頓時又上前擠開陳荀兩人,湊上去跟陳因禮說話。
陳荀覺得這兩人有點過分了,買賣不誠心還想強扭瓜,沒看房東不想搭理他們嘛。
本著彌補剛剛看熱鬧被抓包的心思,陳荀出手攔下來了這兩個人:「兄弟,適可而止。沒看陳先生不想賣給你們嗎,再糾纏就沒意思了。」
夾克男不爽:「你誰啊?我和陳老板說事關你屁事,狗拿耗子啊你。」
「你說誰呢你?小心你的嘴巴。」陳跖不樂意了,他怎麼能見著他哥受這閒氣。
西裝男看陳荀兩個都是挺壯實的人,看起來似乎不好惹,擔心同伴這臭嘴惹出事來,連忙打圓場:「誤會,都是誤會。他就是嘴笨,沒什麼壞心思的,我們這就走,你們慢聊。」
心裡也埋怨同伴沒眼色,不看看他們這身板,幹得過人家嗎,居然還敢張嘴惹事,屬實是狗膽包天了。
說著就拽著不服氣的夾克男灰溜溜走了。
陳荀看這兩個人還算有眼色,沒多做糾纏就走了,心裡也放鬆了下來。
現在諾大的店裡就剩下他們三個人,一時有些安靜。
陳荀摸摸鼻子,略帶生硬地打破僵局:「那個,我和我弟弟剛剛是恰巧路過了,正好看到你們在說話,不是有意聽的。」
「我知道,還沒多謝兩位出手相助,陳某感激不盡。」陳因禮又重新露出禮貌的笑容。
「不敢當,我們也沒做什麼,舉手之勞罷了。」陳跖連忙推辭,他們什麼都沒幹就得了人家的感謝,怪不好意思的。
陳荀想了想,沒忍住問道:「陳先生,你的店鋪還沒賣出去嗎?這麼好的條件呢。」
陳因禮聽了,苦笑道:「是啊。都知道我急著出手,壓價壓的厲害。就算如此,我也不想賤賣了,不能便宜這些趁火打劫的人。」
「陳先生,你也放寬心。好東西不急著出手,遲早會遇到合適的人的。」陳荀安慰道。
陳因禮有些悵然:「可我不想等下去了,我迫切的想要和這裡的一切分割的徹徹底底,和家人獲得新生。這裡養育了我,教會我成長,卻也給了我最沉痛的一擊。我想去香港重新開始,一個全新的忘掉痛苦的未來。」
陳荀怔然,他沒想到陳因禮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選擇了搬去香港的。
他們這裡離香港近,每年都有從內陸過去的人。
有人用錢買了去香港的船票,有人用雙手雙腳游過對岸,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因為香港的繁華富有,想要搏一把做人上人,沒有哪個是因為背後藏著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而促使他們這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