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隨你。」陳三伯說道。
兩人當下就說定了,陳三伯也不打擾他繼續幹活,聊了幾句又背著手走了。
征子沒跟著他爸一起走,今天他也閒著沒什麼事做,因此就留在陳荀這里,就像他爸說的打打下手,遞個東西還是可以的。
兩人忙到飯點的時候,征子就催著陳荀跟著他去吃飯。陳荀放下工具就跟著征子去了,吃完飯又忙到很晚才提了院裡的水進了洗浴房。
這水是他白天從井裡打上來放到院子裡曬太陽的,他今天不開火煮飯,鍋里也沒熱水,院子裡曬了一天的水也是暖洋洋的,照樣可以用來洗澡。
不過他洗漱的時候有些晚了,這水又慢慢地冷掉了。
陳荀覺得無所謂,半涼的水淋到身上面不改色,他身上火氣旺,用冷水洗才覺得舒服。
所以曬水這步驟對他來說屬實是有些多餘了。
不過這是朱立娟給他培養出來的習慣,一定要用熱水洗澡,所以他還是會繼續保持這習慣。
一夜好眠醒來,陳荀又是精神抖擻。
不過今天沒能像昨天一樣投入到工作里,因為有好些村民都上門來拜訪,實則是打探加嘮嗑。
這個問:「阿荀啊,聽說你和阿跖在城裡賺錢了,都買了房了啊。擺攤能賺這麼多錢嗎?你給叔出個主意,你看這行當叔能做得起來不?」
那個問:「你們生意這麼好,忙的過來嗎,要不招個人吧?我娘家有個侄子年輕力壯,是個幹活的好手,你帶上他也去城裡漲漲見識唄。」
「……」
陳荀被大家問的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也不知道這些人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,他昨天才回來,今天就來家裡找了。論輩分,都是他的長輩,又不好直接甩臉色拒絕不干,一時讓陳荀疲於應付,連去三伯家吃飯都忘了點。
所幸今天是三伯來叫他吃飯的,到了院門口看到這麼多人圍著陳荀嘴碎,顯見半上午過去都耽誤了陳荀幹活,陳三伯當場臉色就拉下來了。
「你們都想幹什麼,看著阿荀沒爹沒娘的好欺負是不是?以前沒見你們幫上點忙,現在眼見著人家出息了就扒拉上來了,也不看自己配不配。」陳三伯一頓輸出,也不顧及誰的面子,把在場的人都說的臉色難看。
有人不樂意了:「你不就仗著是他的親伯伯嗎,不也是上趕著貼上來了。」
「哼,我可沒你們臉皮厚,以後到了地下我見了阿荀他爸也能對得起良心。」
別看陳三伯平時是個鋸嘴葫蘆,到了這時候居然戰鬥力也不凡,一人舌戰多人也不見落了下成,愣是把人給趕走了。
等人都走光了,陳三伯冷哼一聲,小樣。
轉過頭又變了臉色,還是那個親切的三伯:「餓了吧?走,吃飯去。」
到了家裡,征子見他們回來就趕忙問了:「怎麼樣,人都走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