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荀走近他,關心道:「家裡沒什麼困難吧?有沒有遇到什麼難處?有就說出來, 我們能幫則幫。即便是幫不上什麼忙,你說出來也比憋在心裡強。」
眼看著陳荀靠近他,柱子不由向後退了一步,緊接著又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似乎有些不妥當,連忙頓在原地,搓搓手看著腳下的碎石塊,咽下一口唾沫回道:「沒有,家裡挺好的,我就是一時怠懶了。現在也曉得我這樣不好,這就改了。」
陳荀見狀略微蹙起了眉頭,看著低眉順眼的柱子心裡升起了奇怪的感覺,不由起了疑心。
眼下就他和柱子兩個人,沒有外人在場,連兩人私底下談話柱子都不敢直視自己,全程躲閃著視線,要說這裡面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陳荀肯定是不相信的。但柱子這副樣子也交談不下去了,料想也打探不出什麼東西來。
陳荀心裡便有了計較,又隨便和柱子聊了幾句,然後三言兩語打發了他。
待柱子走了之後,陳荀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兒,又找到在幹活的張洋,把他帶到遠處,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囑咐張洋帶幾個信得過的人盯著柱子,再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要及時告訴他或是陳跖和胡海。
張洋起先沒明白陳荀的意思,單純地以為是讓他多多關心手底下的人,正要答應下來,又看到陳荀眼睛定定地看著他,神情不一般,張洋頓時恍悟過來,原來陳荀說的此盯人非彼盯人,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理解。
張洋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老闆和柱子談話之後就有了盯梢的想法,對柱子的態度仿佛變了,但老闆不說他也不會好奇地多問什麼,只連忙答應了會幹好這件事。
今天走了一趟蔡屋圍,陳荀把柱子這事又提高了關注度,格外放在了心上,而且回了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陳跖胡海兩個人提了醒,讓他們也多留心觀察,還說了柱子的可疑之處。
這事他們幾個人私底下討論了一番,暫且沒有什麼結果,就先放下了,準備回頭真的有了進展再說。
話說回來,自從陳荀從朱立娟手裡包攬了看房的事情,他對這事也是上了心的。
近段時間但凡有點空閒的時候就會去市區里轉轉,到處看樓盤。有時候朱立娟正好也有空檔,又或是去市區忙活完工作的時候,兩人也會結伴一起到處去看看,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陳荀一個人行動的。
按照現在的時間寬裕度來看,陳荀對這事是不太著急的,反正時間多的是,因此他看房也是慢悠悠的,有時候一個樓盤能看一天,然後到了飯點再隨便摸尋一個吃飯的地方填飽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