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瀝白淡淡接話,「兩集就夠嗎?」
「夠了。」
「確定夠了?」
「……」
溫綰脊背莫名一涼。
她隨口說說來著。
感覺到腰際忽然被男人一隻手環住。
又慢條斯理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落下。
「這個男主。」他低頭,唇息在她耳際飄落,嗓音低沉,還有點正經談事的語氣:「是蔚藍一個代言人,你喜歡的話,我幫你倆牽個線?」
「不……」
不必了吧。
後面的話還沒說完,清晰地察覺不對,不由得低呼。
「宋瀝白……」
就是難以預料的天氣。
剛才一片萬里晴天,霎時陰轉多雲。
她下意識想站起來,卻被單手摁死,不由自主往一側挪。
越掙扎越順他的意。
垂眸只看見膝前的一條胳膊。
還有一隻腕錶。
溫綰臉頰被揉得泛起櫻粉色,聲音斷斷續續,「我……開個玩笑,宋,宋瀝白嗚嗚你手好煩……」
她不敢想他是不是吃醋了還是怎麼回事。
大腦一片空白只想著早點逃離。
這人心思太難猜,笑又沒笑的,毫無準備,一不小心她就會著他的道。
宋瀝白斂了手,神態平和。
仍那般衣冠楚楚,凜冽冷肅的正裝模樣,眼睛甚至無波無瀾。
仿佛剛才不過是和她一個不愉快的對話。
她臉上溫度沒下來過。
平時和向凝聊天聊習慣了。
上去演兩集就是隨口說說,誰知道他當真了,還指她。
要怪她剛才應該穿好再過來的,什麼都沒有,給了人方便。
溫綰小聲罵了兩個字。
「混蛋。」
「……」
宋瀝白拿了張紙巾,漫不經心擦拭手指,淡然得若無其事,「小聲點,我能聽見。」
「……」
這也能聽見。
狗鼻子狗耳朵
狗狗狗狗狗。
她索性在心裡罵他。
但他又有讀心術似的,大致猜到她那幽幽怨怨的小表情什麼意思,罵的什麼。
怕他還來,溫綰只好裝作若無其事一笑,把一包薯片遞到他唇際,「吃薯片嗎,烤肉味的。」
「不喜歡。」
「居然有人不喜歡吃薯片嗎。」
「嗯,不怎麼吃零食。」
一看就是家長口中的好孩子,不愛吃零食,不像她,沒事就愛嚼兩片打發時間。
「那你喜歡吃什麼。」她自己拿了幾片,繼續嚼嚼嚼,「喝酒嗎?」
一不小心手裡的薯片拿多了,有一片漏過指縫掉下去。
不偏不倚落在胸口。
溫綰還沒察覺,歪頭朝旁邊的男人望著,「嗯?你就喜歡喝酒嗎?」
宋瀝白垂眸凝視著那一片獨立而行的薯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