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來找自己弟弟的,並不想搭理無關緊要的。
一陣厲風襲來。
伴隨低沉男聲落下。
「是挺漂亮的。」
聲比人先到。
猝不及防地。
宋瀝白橫在他們之間。
清越挺拔的身形微微擋在溫綰的前面,單手自然落入褲袋,腕處隱約可見一直銀色機械腕錶和明晰的骨骼線。
湛黑雙眸眯著恣意懶倦的笑,悠然反問:「怎麼,你才發現嗎?」
「……」
像一把很溫和的劍刃。
宋瀝白不比溫天擇明目張胆地嘲諷。
短短几個字,不顯山不露水。
卻譏笑到極致。
——你以前怎麼沒發現,現在人是他的了,開始長嘴了嗎。
向來斯文儒雅的江景程,以退為進,不咸不淡應答:「嗯,以前沒發現。」
「……」宋瀝白薄唇抿著克制,「那你掛個眼科看看。」
江景程心不在焉,「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,你怎麼不掛個精神科。」
宋瀝白:「你先掛。」
「我很忙沒時間。」
「沒時間掛號,有時間泡女秘書嗎?」
「……」
不遠處。
蔚藍的技術成員及各個小組和秘書團。
以及興創的骨幹核心,試駕員等人,紛紛朝這邊投來目光。
聽不見兩家總裁在說什麼。
但見嚴肅冷峻的表情應該是在商討公務。
一絲不苟,精益求精。
帶著一種在頂級管理人開研討會的嚴謹。
渾然不知。
這兩人。
因為一條漂亮的裙子。
互咒對方有病。
虛假的商戰:挖人才,竊情報,買黑稿。
真正的商戰:兩家CEO互懟。
氣氛詭異沉悶。
溫綰心虛地往宋瀝白背後縮了縮。
又覺得,她沒什麼好心虛的。
她和江景程沒什麼。
她只是來帶溫天擇走的,誰知道江景程跟個顯眼包似的忽然夸這麼一句。
夸不要緊。
但加上前面的小名,和繾綣的語氣,搞得他們很熟。
溫綰只想儘早離開這個陰氣沉沉的戰場。
拉拉宋瀝白的衣角,她小聲提醒,「那邊的車過來了,我們要不要去看一下?」
她指尖有的沒的輕輕刮過薄薄的衣料。
跟只小狗尾巴似的撓到人心里。
宋瀝白冷寂的眼神無波無瀾,和江景程對視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