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綰吃飯的動作一頓。
原來他們是知道的。
知道他們更多的重心放在姐姐和弟弟身上。
三個孩子中非要挑一個忽視的話,那就是最安靜乖巧的老二了。
反正她不會哭不會鬧。
「這事也怨不得我們,你們要是生三個的小孩就懂了。」溫母接話道,「一碗水,很難端平。」
「那就不生三個。」溫綰低聲反駁,「我覺得生一個就夠了。」
一直陪著老丈人喝酒的宋瀝白這時候瞥她一下,眼睛黑沉沉的,意欲不明。
「……」
不是。
她沒有說她自己的意思,就算是也是說假如。
…
這頓飯溫綰吃得比第一次見家長還要倉促。
她那位老公倒是順其自然,和小舅子老丈人談笑風生的。
他現在開不了車,得坐溫綰的粉色瑪莎副駕,兩人分開來的,一塊兒回去。
好不容易來趟老城區,溫綰惦記岳老頭家的栗子糕,想過去買一點帶回去。
老城區夜景不比市區。
卻也有著老街的特色,小門市小鋪子地張羅起來,別有一番特色。
老路道狹窄,溫綰的車開得緩慢,時不時避讓行人。
副駕宋瀝白一直在闔眸養神。
他這些天出差在外,回來後又被老丈人叫來下棋,吃飯時也附和長輩的話,估計是累著了。
「宋瀝白?」她溫和喊道,「你在睡覺嗎。」
他無動於衷,眼皮依然闔著,「怎麼。」
「沒什麼,我隨便問問。」她打轉方向盤,側方位停車,「我想去買點栗子糕回去,你有沒有需要買的?」
「沒有。」
「這裡有很多特色小吃的,都是高中時期的味道,你不想嘗嘗嗎?」
「不想。」
「那你就在車上等我,我去一會兒就來。」
「哦。」
糊弄完長輩。
到她這裡,依舊冷淡。
這麼多天過去了,他還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嗎。
宋瀝白繼續依靠著黑色椅背,雙手併攏,無動於衷。
老式路燈透進玻璃,落在他一半側顏上,顯現出昏沉的暗色。
精神不佳,臉色似乎也不佳。
溫綰多問一嘴,「怎麼感覺你今天臉色不太好,不會是病了吧。」
宋瀝白淺棕色瞳仁眯了眯,眉眼斂起,「最近是感覺食欲不振,頭暈乏力,胸悶氣短。」
「這麼嚴重,看過醫生了嗎?」
「老毛病,看不了。」
「那就沒有其他治療辦法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