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杯蘇威下去。
毫無醉意。
穩如松柏,沉穩從容,臨危不亂。
溫綰托腮。
宋瀝白酒量這麼好嗎。
她都快被雪碧喝飽了,他眼睛還很清醒。
她拿起那瓶蘇威,給自己杯子裡倒上,抿起一些。
……舌尖浮起一種燒煤的苦味。
難喝。
「你這酒度數太低,喝不醉,能不能換一瓶。」她皺眉道。
「你想把我灌醉?」
「……沒,沒有啊。」她低頭,「我就是想讓你自罰三杯,沒別的意思。」
宋瀝白沒有拆穿她的謊言,起身去酒窖里換了一瓶回來。
滿上後,他沒有直接動,「灌醉我,然後你想幹嘛。」
「……」
溫綰可不敢直接說。
她能告訴他,她想試探他的心意嗎。
所謂酒後吐真言。
她想聽他坦白心意。
陸藝今天轉交的錄音提供了靈感。
她也可以錄音。
一想到能把他酒後胡言亂語的話錄下來,留作以後威脅的把柄。
溫綰心裡樂開了花。
她晶瑩的眼眸漾著彎彎的弧度,笑容明媚狡黠,嗓音溫柔細膩,「你是我老公,我還能害你不成。」
他指骨輕巧杯沿,「我以為你把我灌醉想對我做點什麼?」
「你放心,我絕對沒有這個齷齪想法。」
「沒有嗎?」
「絕對沒有。」
「那不喝了。」
「……」
敢情他是想被她齷齪對待。
「你要是想有的話,可以有……」溫綰乖巧遞杯,「總之你喝完就知道了。」
宋瀝白並不容易被灌醉。
先前在酒吧和那伙人喝那麼多酒,回家還能清醒地做她。
和老丈人喝酒也是。
就沒見他正兒八經地醉過一次。
酒量好到離譜。
唯一一次醉酒……
是他們說她和江景程官宣結婚的晚上,一伙人在慶祝,宋瀝白和很多人都喝醉了。
「你是不是很難醉酒。」溫綰突然問,「唯一一次是知道江景程和我結婚那天嗎?」
宋瀝白眉骨一凜,沒有應聲。
她好像鑽研出端倪。
又鑽錯了方向。
她繼續問:「你那天就那麼高興嗎?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