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她喜歡哪幾種精油味道。
但今晚醉得厲害,調了些薄荷味的給她提提神,再順點茉莉花瓣進去。
沒一會兒,池上香霧繚繞,泡沫雲朵似的簇擁遍布其中。
溫綰扶著一片的扶手,搖搖晃晃地踩進去,池水舒適溫熱,緩解一身的疲憊,像只美人魚,安然躺靠。
泡沫將人包裹著。
又沒有裹全。
她很害羞地,掬起兩團泡沫分別蓋住,小聲警告一句:「不許看。」
「……」
宋瀝白「哦」了句。
反正吃都吃過了。
最後跟盤菜似的,出鍋,盛盤,裹好上桌。
燈暗後,困意深深。
溫綰沾枕頭就著。
但身側的人沒輕易放過,她摁去親了好久,乏累感依舊,可還有另一種上頭的感覺,她支吾兩聲,迷糊睜眼,主動去抱他,紅唇蹭過他的下巴。
眼看著要過來吃飯。
宋瀝白又忽然停頓,歸於沉寂。
她迷茫懵圈地看著上方的人,指尖抓過他後背的黑蓮花紋身,「老公……」聲音里摻雜著難以掩飾的渴望。
「這次可以說了嗎?」宋瀝白循循善誘。
「說什麼。」
「說你很想。」
之前都沒誘惑出來。
現在,趁醉作亂。
「嗯……很想。」她聽話地點頭。
「想什麼?」他額頭低垂,擁著人繼續引導。
「想你。」磨磨唧唧得實在難捱,她情不自禁抬手將人帶下來,「進來。」
隨著時間推移。
夜深。
酒意逐漸淺淡。
翌日早,留下的只有腰酸背痛的後遺症。
所幸是周末。
日上三竿,溫綰仍舊賴床。
頭疼腰酸腿脹,BUFF拉滿。
試圖回憶昨天的事情。
腦子一片空白。
不太好的直覺升起。
下樓,溫綰狐疑的目光自家裡的生物們掃過。
兩個畜生,哦不,三個畜生都很淡然。
尤其宋瀝白。
晨間的財經報刊已經看完了,指間托著一杯咖啡,好整以暇等她過來。
「醒了。」
溫綰沒接話。
先走到他跟前,興師問罪。
「我昨晚,喝醉了嗎?」
從這句可以斷定。
她啥都不知情。
「嗯。」宋瀝白淡淡應著,「還好是在家裡。」
要是在外面。
他就占不到便宜了。
「我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?」溫綰坐在對面,十分懷疑。
「沒有,都是分內的。」
「?比如?」
他衣襟工整,斯文矜貴,儼然是高嶺之花的姿態,薄唇卻吐出一個不太溫雅的詞,「搞了我算嗎。」
「……」
她先抿了口牛奶,「你從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