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伯動作很快,在給他敷完藥後還叫了小太監進來給他換衣裳,一直等收拾好,才將念夏叫了進來。
「何伯,麻煩您了。」 念夏進來對著何伯道謝。
何伯擺擺手:「無妨,休息幾日便好了。」
念夏聽到他這麼說,也放心了些,在送走何伯後拉了一個凳子坐在許寅面前,就這麼看著他。
許寅拉著她的手,關心道:「你來這裡,夫人那邊叫你怎麼辦?」
念夏捏了捏他的手心:「是夫人讓我來的,放心吧。」
「那便好,夫人一向寬厚,今日是我的錯。」 許寅點點頭,感慨一句。
念夏也跟著點頭:「就是你的錯。」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但是,夫人和督主做事都是有道理的。
許寅:……
念夏看他臉M.L.Z.L.色還好,便給他往上拉了拉被子,低頭看著他:「你想吃什麼,我去做。」
許寅搖搖頭,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:「我什麼都不想吃,你陪我待會兒就好。」
念夏抿了抿唇,耳尖微紅,沒有說話,就這麼陪著他待著。
————
東廠牢獄內,
許褚看到何伯後,和何伯點了點頭:「何伯,在最裡面的牢房。」
「好。」 何伯接過許褚遞過來的鑰匙,點點頭。
許褚沒有跟上去,而是坐在了應星一向喜歡坐的椅子上,輕輕摩挲著扶手。
*
苟緣聽到動靜,忙抬起頭,看向聲音的方向。
忽然看到一個穿著柏青色長衫的人後,微微皺眉。
這個人,他不認識。
何伯打開門,走到苟緣的面前:「我叫何渃。」
「師承鬼谷聖手。」
!
他的話,讓原本將頭低垂的苟緣瞬間抬起了頭,眼睛瞪的很大。
「你,你……」
他忽然覺得,自己的世界塌了,他一直以為師父只有自己這麼一個徒弟,他是師父養大的,不是親子勝似親子!
可是,如今有個人說他也是師父的徒弟…
難怪,難怪有人能解了他的毒。
「師父已經去世了。」
何伯的話,是對苟緣再一次的重擊。
他這幾日內心的糾結一瞬間被打碎,原本他既期待再見師父,又害怕再見師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