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藤蘿眼神認真,她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字一句的問道。
阮夫人眼神閃了閃。
「母親,初來京中,不少貴女都嫌棄女兒不懂禮數,並非京中出身,只有宛清願意同女兒說話,願意帶著女兒。」
「當初她可是貴女中的佼佼者,為何如今女兒要避嫌,再說了,她和離是因為當初的忠遠候府內里腐敗,同她有何關係?」
阮夫人抿了抿唇:「母親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「可是母親您剛才的話就是這個意思,何況母親是看不起商賈嗎?若是說商賈,女兒的婆家便是太安最大的商賈。」
聽到最後一句話,阮夫人忙捂住她的嘴,急切道:「你這個傻孩子,胡說什麼!沈家自然是頂頂好的。」
阮藤蘿看著她的母親沒有說話,直到阮夫人放開捂著她嘴的手後,她神色淡然,看著自己母親:「看來母親看家世背景說話了,母親,為何您如今變了?」
阮夫人幾次張嘴,不知該怎麼說。
阮藤蘿一轉頭看到了沈琅,隨後對著阮夫人道:「母親,夫君來了,我先過去了。」
說完後,她便朝著沈琅走了過去。
阮夫人沒有回頭,她臉上帶著悔意。
藤蘿說的不錯,是她的錯,如今她時常跟京中世家貴婦在一起,許是變了初心。
許久後,阮夫人抬頭呼出一口氣,她終於明白為何沈家明明是京中出身,在回京後卻不喜應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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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藤蘿走到沈琅身邊,沈琅抬手摸了摸她的臉,沒有問任何話。
「琅哥哥。」 阮藤蘿拉著他的手,有些低落的叫了一聲。
沈琅反手握著她的手:「無事。」
他自然看到了她和阮夫人在那邊的動靜,也猜到許是說了什麼互相不認可的話。
「阿蘿,只要是你覺得對的,便去做。」 他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。
阮藤蘿鼻頭一酸,嗯了一聲。
沈琅正準備抬手再摸摸她的頭時,阮藤蘿忽然放開他的手後退兩步:「琅哥哥,你先進去, 我還有事!」
說完便提起裙擺向另一邊小跑去。
沈琅抬了抬手,沒等他說話,人便跑遠了。
他只能無奈低聲道:「又把我丟這裡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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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藤蘿找了一會兒後便找到了周宛清,她忙跑過去:「宛清!」
周宛清還是一如既往般笑著看著她,不等她開口,周宛清便 笑著道:「我還以為你同你夫君進去了呢。」
阮藤蘿微微臉紅了些:「沒有,我自然要等你一起的。」
「走吧。」 周宛清走到她的身邊,對著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