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淺大為震驚：「你這都能聞到？？」
「能聞到才怪，我詐你的。」
「……」
一旁無人問津的池青沉默默站起來，拍拍衣服後面的灰塵。
他聽著他們說話，忽然眉心一皺。
小屁孩舅舅這聲音……怎麼那麼耳熟？
還有，池小寶這個名字，他好像在哪兒聽過。
他的左眼視力正在恢復，但還不足以看清人臉。
池青沉正遲疑著，池淺為了扯開話題，向池風瀟介紹他：
「舅，你看，這是我新收的小弟。」
「他叫尼古拉斯趙四。」
池青沉：「……」他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小弟？
還有，別隨便給他改名。
池風瀟頓時笑了，「你怎麼上哪兒都能收小弟？」
一看對方是個男的，還留著長發。
五官溫潤精緻，一身菸灰色長衫，像個世家公子。
長得跟他久未見面的四弟還有點像……
池風瀟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。
池青沉也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熟悉感。
兄弟倆同時開口：
「老四？」
「三哥？」
「……」
兩人面對面站著，半晌無言以對。
池風瀟遲疑著：「好雨知時節？」
池青沉猶豫著：「……池家沒有錢？」
暗號連接成功。
池風瀟立馬握住他的手，「真是你啊老四！好久不見啊！」
「三哥，彼此彼此。」池青沉嘴角抽抽，這都多少年前的暗號了，還拿出來用呢。
池風瀟發現他不太對勁，「你眼睛怎麼了？」
「可能是突發性短暫失明，現在已經好多了。」池青沉解釋。
不過僅限於左眼。
他的右眼依舊模糊不清。
池風瀟點點頭，「我認識一個知名的眼科醫生，改天我給你介紹，你過去做個檢查，有病還是要早點治。」
「好。」
又是一陣沉默。
池淺看看三舅，再看看四舅，猝不及防打了個綿長的飽嗝。
撐到了。
她的飽嗝中氣十足，兩個人齊齊看過來。
池淺多希望自己剛才把嗝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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