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風瀟不滿地說他:「你自己不會燙嗎?非得搶我剛燙好的借花獻佛?」
池厭流理所當然道,「淺崽說你燙的剛剛好,我燙的有點老了。」
他以前很少吃火鍋,不太清楚這裡面的學問。
這次還是池淺說想吃,他才特地拜託食堂師傅炒好的底料。
池厭流「淺崽」二字一出,池青沉手裡的單鏡差點落地。
淺寶。
淺崽。
這麼幼稚的稱呼,他們居然也喊得出口??
難怪說歲月是把殺豬刀。
他三哥以前多酷多拽,他六弟又是多高冷寡言。
再看他們現在……
池青沉真覺得沒眼看。
難怪池淺會這麼熊,都是他們慣出來的。
溺子如殺子,他們怎麼就沒學到父親半分精髓?
池青沉嫌棄地搖搖頭,眼睛一撇,看到池淺嘴巴不停,腮幫子鼓鼓的樣子。
她眼睛亮亮地這裡看看,那裡瞧瞧,恨不得多長几張嘴全都包圓了。
別說,熊歸熊,這傢伙是有那麼一丁點可愛在身上的。
池淺發現四舅一直在盯著自己,感覺有點不妙。
她悄悄把碗往裡挪了挪。
池青沉險些就給氣笑了。
小屁孩,他還能跟她搶吃的不成?!
吃完晚餐。
池青沉看著坐在客廳地毯上奮筆疾書的池淺,心裡有了一絲安慰。
熊歸熊,這傢伙還是很懂得學習上進的。
還是有優點的。
正好池風瀟走過,池青沉就問:「要不要幫她把電視關了?免得吵到她做作業。」
「?她不是在做作業啊。」
「不可能,她認認真真在這裡寫了快半小時了。」
「哦,你沒看電視上放的養生頻道嗎?她在學習養生做筆記呢。」
「……她今年幾歲?」
「這不重要。」
池青沉忽然很想到外面去冷靜一下。
他從外面回來,池淺已經沒有在做筆記了。
她倒掛在天花板的繩索上,邊倒立邊看恐怖電影。
時不時發出「嘎嘎嘎」的笑聲。
池青沉:……
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台吸氧機。
三哥和六弟都是怎麼養孩子的?
這樣下去,她真的不會廢掉嗎?
算了,不關他的事,又不用他養。
池青沉放下屠刀,去客房休息。
沒一會兒他的房門被敲響了,開門一看是池淺,他頓時又頭痛了:「什麼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