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咳咳。」池厭流狀似不經意地把車鑰匙擺在桌上，上面同樣掛著個小娃娃。
池青沉：「……」
他扭頭看池淺，欲言又止。
眼神里滿是：他們都有，怎麼我沒有？
池淺以為他想吃自己剛扒的雞腿，猶豫半天，咬了一口。
「舅，我已經咬過了。」不能給你了噢。
「……沒事，吃你的吧。」
晚餐過後，池青沉清理好廚房出來，看了眼客廳，「池淺呢？」
「她在樓上給小鳥小條子刷毛。」池風瀟回了句。
池青沉點點頭，坐到沙發一側，「三哥，你對池薇還有印象嗎？」
池風瀟頓時皺眉，「好好的提她幹嘛？來氣。」
「今天在路上看到個和她有點像的人，就想起來了。」
池厭流轉頭：「池薇是誰？」
「淺寶的媽媽。」池風瀟答。
「她不是叫池草嗎？」
池風瀟盯著池厭流半天，冷不丁問他：「你記得老五叫啥名嗎？」
「五哥……」池厭流猶豫片刻，「不是就叫五哥嗎？」
池青沉額角抽抽：「六弟，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？」
池厭流戰術性端起水杯。
池風瀟哈了聲：「我就問你，咱們家裡你到底記得住誰的名字？？」
「呃，池淺？」
「……」
放屁，明明之前還一直記不住。
池厭流為自己辯解了句：「我一般不太記這些，反正又用不上你們的名字。」
起碼不會出現在他的死亡筆記里。
池風瀟都不想罵他了。
不知道他這腦子能記得住什麼。
池風瀟轉頭問池青沉：「你突然提池薇，不會是在哪裡碰見她了吧？」
池青沉點頭，「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她，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。」
「最好不是。」池風瀟冷笑，「從她改名字和家裡斷絕關係的那一刻起，我就當她已經死了。」
「誰知道她居然會生下孩子又不管，和那個窮小子人間蒸發，讓我們給她收拾爛攤子。」
「要不是這樣，淺寶也不會那麼容易被顧家給換了。」
「她敢出現試試，我把她打包丟出外太空。」
池薇離家前說的最後一句話，池風瀟一直記得。
她說，我要去追求我的真愛了。
去你媽的真愛，連孩子都不要了。
池青沉心裡很不好受，「池淺知道這些事嗎？」
「她不知道，你們也別給她說，免得她難過。」
池厭流默默掏出筆記本：「要不要我把池薇給做掉，永絕後患？」
池風瀟：「……她已經死了這麼多年，讓她繼續活在土裡吧。」
池青沉忽然想起一件事，「池淺的爸爸呢？你們關注過這個人的消息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