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淺:「九歲才上幼兒園,你留級挺猛啊。不像我,雖然才十歲但已經大學畢業了。」
池越洲:「你讀大學的時候我才上幼兒園,文憑不同,怎麼強融?我們是沒有結果的。」
「好叭。」池淺一秒收住,抱著小鷹就走,「哥們,就此別過了哈。」
「等等。」池越洲叫住她,「你一個人在這種地方,是離家出走嗎?」
池淺想了想自己這情況,「不是啊,我家裡沒人在了。」
池越洲一愣,「抱……抱歉。」
他真該死啊。
池淺擺擺手,「沒事,我都習慣了。」
這兩天沒人管她,她都快瘋得不知道自己叫啥了。
池越洲憐憫更甚,「以後要是有機會,我把我的家人分你幾個吧。」
尤其是他三哥和四哥。
他的一生之敵。
「啊?」池淺眸露茫然,「為什麼?」
池越洲解釋:「我也想直接分給你,不過考慮到我現在打不過他們,等以後我找到制服他們的辦法,再給你。」
池淺咂咂嘴,「你這是家人,還是仇人吶?」
「是什麼都好,不在自己家更好。」
池淺覺得,現在人的家庭矛盾還挺普遍的。
這都恨不得把家裡人打包送出去了。
不像他們老池家,多麼團結友愛,堪稱家庭典範。
池淺剛剛降落到這片樹林的南邊,走出去要花一點時間。
兩人聊著聊著,結伴而行。
結果越聊越投機。
池淺:「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條有人幫忙翻身的鹹魚,但是總有人想讓我努力。」
池越洲感慨:「我和你差不多,工作什麼的完全不想做,每天上班猶如上墳,心情比死了哥哥還要沉重。可是總有人逼著我上進。」
「那你比我還慘啊。其實我有時候也挺勤奮的,比如吃飯睡覺這方面,從未被超越。」
「誰說不是呢?讓我上班我就想死,但是如果讓我摸魚,我能摸一整天。」
最後,池淺感嘆:「真想永遠躺平當鹹魚啊。」
池越洲:「真想摸一輩子的魚啊。」
兩人相視一眼,知己啊!
「剛剛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?」池越洲問。
池淺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叫啥了,隨口說:「叫我綠綠就行。」
池越洲不敢問她為什麼沒有姓,怕勾起她的傷心事。
儘管她看起來年紀不大,但還挺樂觀。
「話說哥們,你怎麼會從上面掉下來?」池淺問。
說起這個,池越洲就有嘆不完的氣。
「上班太累了,我就翹班出去放鬆心情,玩了幾天,看到有滑翔傘的活動,我就去了。」
「結果沒想到滑翔傘到半空出了問題,差點摔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