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說夢話不是罪,你怎麼可以打舅舅??」他還怪委屈。
池淺轉過來,「舅,說夢話確實不是罪。」
「可你躺在那裡報了半個多小時的物理化學公式,真的是罪無可恕。」
池越洲:「……」
池淺:「我忍你很久了喔。」
池越洲:「……對不起。」
舅甥倆默默無言地睡去,一個心裡我真該死,另一個心裡把他打死。
何嘗不算是一種相親相愛呢。
後半夜,病房門被打開,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走進來,徑直走到池淺的病床前。
接著拿出一支針頭注射器,對準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。
計劃進行得這麼順利,這人不禁暗自竊喜。
那些值班的醫生護士不知道抽了什麼風,一個個在外面睡著了,這才給了他潛進來的機會。
這人激動地要把針頭推進池淺的血管里,忽然發現一雙幽幽的眼睛正看著他。
「Hello。」
「看我。」
「你在亂扎什麼。」
看到她的臉,這人一瞬間腎上腺素狂飆,脊背發麻,一聲尖叫從丹田衝上來,又被堵在喉嚨里。
他手上的注射器「啪嗒」掉落在地,死死閉上雙眼。
然後——
「媽~媽!!!!!!」
這人嚇出了堪比海豚音的超高音尖叫,連滾帶爬地往外爬,腳下絆到東西,「彭」一下摔出病房門口。
沒聲了。
池越洲被吵醒了,看著隔壁床的池淺問,「出什麼事了?」
池淺安詳地閉上眼睛,「沒事,區區暗殺,不足掛懷。」
她的免疫系統好像大獲全勝了,可以安心地睡了。
池越洲:?
第二天。
獨立醫院出現喪屍的話題席捲了整個基地。
據悉,有超過十名醫生和護士親眼目睹喪屍襲擊,並在反抗的過程中被喪屍打倒。
前去支援的醫生不幸遇害。
昏迷到早上剛剛醒來。
其中還有一名潛入醫院企圖非法抽血的犯罪分子,慘遭喪屍精神攻擊,在逃跑中摔斷了小腿和兩根肋骨外加腦震盪。
喪屍表示,拒絕賠償其醫藥費,並向對方索賠精神損失費。
基地所有人:???
啥子東東啊??
這是在拍電影還是鬧哪樣?
而池淺一晚上過去,臉上還頂著「喪屍半妝」。
和昨晚上比起來,就像是背著家長熬了整宿沒睡,熬出一雙熊貓眼的熊孩子。
負責人看到第一眼:「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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