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剩下半支你就留著,我送你了,咱倆這關係別跟我客氣!」
池風瀟:「……」
半支下去他人都沒了,剩下半支是要給他陪葬??
「其實舅肋骨沒斷,這是為了試探你關不關心舅舅,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露餡了。唉,終究是舅舅錯付了。」
池風瀟發了個池淺委屈臉的表情包,以示心酸。
池淺看得也挺心酸的,「舅,那我撤回。你重新問我,我要怎麼做。」
池風瀟就又問了一遍。
池淺發來個摸頭的表情包,「我先去找小舅給你把肋骨打斷,再用502給你黏起來,我給你買最貴的!我貼心不?」
池風瀟:「……舅謝謝你,溫暖了舅心裡。」
跟著他發來幾條文章。
《心寒,真正的心寒從來不是大吵大鬧》
《一個家庭能否和諧並進,全看細節》
《當一個人失去了對生活的渴望,他的心理也會就此扭曲》
池淺:「貼貼。」
池風瀟:「……」
池風瀟:「看在你這麼低聲下氣求舅舅不要死的份上,舅給你這個面子。」
池淺撓撓頭,她低聲下氣了嗎?
忽然,她瞥見自己放在床頭的小行李箱,立馬竄了過去翻啊翻。
笑死,一包零食都沒有。
地主家裡也沒有餘糧了。
池淺是及時行樂派,零食在身邊很難忍住不去吃,用老話說就是老鼠看倉,看得精光。
畢竟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,萬一哪天就吃不到了呢?
池淺唉聲嘆氣的把行李箱合上,抬頭看到了放在床頭凳上的東西,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只要是和寫作業無關的事,熊孩子都愛做。
比如現在。
過了十多分鐘,南管家敲了敲敞開的房門,「小小姐,您在裡面嗎?」
他身後是一身白襯衣黑長褲的江鶴與,單肩背著書包,清爽乾淨的少年氣息撲面而來。
像是盛夏里點了杯沁涼解暑的冰沙,而他剛好是冰沙上方那一顆酸甜交織的梅子,恰到好處的舒服。
和父親說開心結之後,從江鶴與眉眼間的沉鬱淡了許多,多了幾分生氣。
房裡沒人。
南管家左看右看,「小小姐,請問您在嗎?」
還是沒動靜。
「小小姐估計是在洗手間,麻煩你先到裡面坐著等一會兒吧。」南管家道。
他心想有先生的吩咐,小小姐應該不可能跑路。
最多是藏在哪裡了。
江鶴與點頭,「好的。」
他走到珠簾後的沙發前,拘謹地坐下,把背包里的書本作業拿出來,做好歸類。
之前江竹致已經給池淺上完了新學期的課程,還是在池淺天天摸魚的前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