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懷瑾眉眼溫和,「是啊,怎麼都是好的。」
說著,他想起今天過來的目的,猶豫片刻:「池伯父,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下。」
「嗯?」
「醫生說,我母親可能只剩下半年時間。」
池厲森緩緩皺眉,「她的病還沒好?」
傅懷瑾苦笑,「一直如此,這兩年更是每況愈下。醫生說她是心裡的愁緒太多,傷及根本。」
池厲森放下茶杯,略微沉吟了幾秒,「你是想讓她見見池淺?」
傅懷瑾目露訝異,「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您。這些年,母親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終身大事,以及後繼無人。淮禮雖是我的兒子,但並非我親生。」
「可我早已做好此生不再娶妻的打算,自然不會再有親生的孩子。」
「我並非要藉此要挾您讓淺淺和我相認,只是想若是時機成熟,能否讓她們見上一面,成全我母親的心愿?」
池厲森指尖輕敲著膝蓋,漆黑的眼眸里沒有溫度。
不過說得好聽罷了。
等池淺見了傅老太太,為了成全她的心愿,是不是還得認祖歸宗?
如果池淺不願意,傳到外界耳中,豈非有人指責她不孝順?
他的外孫女可沒必要為了旁人的心愿,委屈自己。
更何況,池厲森實在看不出傅家那個亂糟糟的地方,有什麼值得池淺進去摻一腳的。
客廳里氣氛低迷,後院裡風生水起。
池淺開著自己的烏龜過山車,左邊黃金小麵條,右邊小鷹,帶著它們迎著風亂竄。
忽然軌道上多了個人影。
池淺嚇得趕緊剎車,探出身子一看。
那個包裹在黑披風裡的人不是斗篷哥又是誰?
「斗篷哥怎麼又是你?!」
池淺把黃金小麵條伸直了去戳他,「hello?你醒醒啊,還有氣不?」
黃金小麵條湊過去看看,「姐姐,這個人身上好重的血腥味,好像沒氣了,不如我們把他踢下去吧!」
小鷹一翅膀過去,「你教唆犯罪啊,告訴你多少回這是人類世界了!讓我來,我可以把他弄下去。」
黃金小麵條:「哦喲,牛哦,長了翅膀了不起哦。」
小鷹:「咋的羨慕啊?有本事你也長一對出來,大胖蛇!」
兩小隻罵罵咧咧地把封爻搬運到草地上,池淺跑過來一看。
差點被他身上的血腥味衝到翻白眼,還被他披風上的鮮血弄髒了手。
「救命!斗篷哥是不是被砍到大動脈了??」
池淺邊吐槽,邊伸手去掀封爻的披風。
一隻滴血的手扣住她的手腕,封爻不知何時睜開了眼,暗沉猩紅的左眼直直地看著她,泛著無機質的冷感。
他眼裡屬於人性的光逐漸被吞噬。
隨著這樣的次數增加,他會變成一個徹底喪失人性的怪物。
最著急的就是狗頭黃豆,它很怕大佬哪天殺著殺著,把自己也給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