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怎麼會剛好在外面！？
天要亡她！
池厲森：「還裝，下來。」
池淺不情不願地坐著魔杖下去，迎面就被外公捏住臉頰。
「哎喲哎喲！外公別捏，我錯了錯了！」池淺嗷嗷直叫。
池厲森：「你哪次不是積極認錯，死不悔改？晚飯是沒讓你吃飽，又點這些垃圾？」
池淺狡辯：「外公，這不是垃圾，我也不是沒吃飽。就是嘴巴放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太沒有性價比，多浪費我臉上的旺鋪位置啊？所以我就整了點小吃……哎喲，外公我錯啦！」
熊孩子被提溜回客廳，面壁思過。
外賣當然也被沒收了。
池淺蹲在角落裡畫圈圈，嘴裡嘀嘀咕咕：「總有一天，我要奮起抗議，打敗萬惡的帝國獨裁主義……」
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池厲森回頭，「你在嘟囔什麼？」
池淺一秒變臉，「我說我已經知道錯啦，外公教訓得對，這些垃圾食品我才不吃嘞！」
池厲森一聽就知道是假的。
她要真知道錯了，絕對會說「吃完這頓明天保證改」，而不是這麼爽快認錯。
一般直接認錯，都是為了下次的偷吃做鋪墊。
給她能的。
池厲森招手，示意她過去。
池淺慢吞吞地挪過去，外公不會又要她寫檢討吧？
早知道備點風油精抹眼睛，以備不時之需了。
「有件事，外公覺得應該告訴你。」池厲森思忖許久，緩聲開口，「是關於你母親的。」
池淺迷茫，「我媽不是炸了嘛？」
池厲森：「……不是你那個石頭媽。」
「那外公說的誰啊？」池淺一時還真忘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。
池厲森見她這副假裝不在乎的模樣，心中暗嘆。
算上她在顧家待的十幾年，可以說是沒有享受過一天父母的疼愛，欺凌冷落都是輕的。
池厲森可以給她儘可能多的關愛，時常也有擔心，她會不會為別人有父母而她沒有感到失落。
父母對孩子的重要性，是其他人無法替代的。
看外公不說話，池淺冥思苦想，「外公，你要不給點提示？我真想不起來了。」
池厲森：「……也沒什麼，就是通知你一聲，以後你沒媽了。」
池淺：「咩啊？我沒哪個媽了啊？」
「你親媽。」
「喔。」池淺揉揉臉頰，「我本來也就沒有啊。」
不止沒媽，還沒爸。
她養了十年豬，吃了十年的生龍片烤鳳干油炸各種畸形動物，早就看淡一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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