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厭流活動了下筋骨,冷笑道:「五哥,你坐了一天飛機應該也累了,不如我來幫你放鬆下筋骨。」
「……」池越洲回頭向大哥求助,「大哥……」
池沐澤溫和地笑笑,「越洲,你已經不小,不要一口一個寶寶了。」
那是他的寶寶。
池越洲:「……」
「等——」
池淺拿勺子挖出一顆冰淇淋球分給外公吃,看著草坪上幾個舅舅打打鬧鬧的樣子,感嘆:「外公,舅舅他們感情可真好啊。」
池厲森抿著嘴裡甜而不膩的冰淇淋球,聞言眼也沒抬地說,「什么舅舅,你沒舅舅。」
「……啊?」
老池家六個兒子在今天,再一次被除名了。
吃完冰淇淋,池淺把爪子洗乾淨,左看右看沒看到斗篷哥,就去問外公:「外公,你今天看到斗篷哥了嗎?」
池厲森放下報紙,淡淡道:「沒看到,他消失有一會兒了。」
「昂?那我去給他打個電話!」
池淺跑去找自己的包,掏出裡面的魔鏡。
「魔鏡魔鏡,給我接通斗篷哥專用熱線!」
魔鏡:「我親愛的主人,我只是個鏡子,不是電話機。熱線正在接通,請稍候……」
剛撥出去,魔鏡的鏡面波紋一晃,接通了。
然而沒兩秒,鏡面又是一晃,黑了。
魔鏡:「我美麗的主人,對方拒絕了您的通話請求。」
池淺摸摸腦袋,難道斗篷哥在忙?
那沒辦法啦。
鏡子那邊,狗頭黃豆小心翼翼地蹦起來,「大佬,你家小閨女給你打電話,你接了為什麼又掛掉啊?也許……」
封爻垂下眼瞼,繃帶遮住了他的面龐,誰也窺探不到他此刻的情緒。
唯有聲音淡漠如水:「不重要。」
狗頭黃豆嘆了口氣,如果大佬就這麼被小閨女給遺忘了,那也太慘了……
它身後,天道本體像一塊焦黑的炭躺在地上,死了又好像沒死。
天道抽搐著:「都……說了……不是我干……的……為什麼……又拿我哥……打我……」
說完,栽倒下去。
封爻離開天道的地盤,心念一動,來到一顆通體碧綠到有種透明質感的神樹前。
樹上結滿了紫紅色的果子。
封爻抬眼,那些果子紛紛落下,被變成籃筐的狗頭黃豆接住。
「大佬,這麼多果子,夠可愛妹妹吃一年的啦!」狗頭黃豆歡快地把每個果子都收起來,打算見到池淺再給她。
想到這兒,狗頭黃豆一下渾身脫力。
它變回原形,蹦起來到封爻身後,「大佬……」
它不知道該說什麼,總覺得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,都很無力。
封爻枯站在樹下良久,隨後轉身,「走。」
「大佬,去哪兒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