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能一中的魔鬼太多了吧,據說咱們六中校長指望她給咱們也培養出一個清北生呢。」鄭家悅說。
許珍貴盯著眼前的分班名單,反常地沒有接話。
入學第一天,祝安安進教室的時候突然脖領子被一隻冰冷的大手薅住,一扽,胸口掛的一個漂亮的小鏈子就被扯了下來,扯得她脖子生疼。
面前站著一位面無表情的中年婦女,身形瘦削,兩鬢斑白,目如鷹隼,不怒自威。
「我是你們的班主任。我姓嚴,叫嚴瑾。」她站在講台上,盯著台下幾十雙陌生的眼睛,語速極快地說,手一甩,那根項鍊飛出去砸到了教室門上,落地四分五裂,「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這樣的東西。」
「……我最喜歡那個項鍊了。」祝安安忍不住悄聲跟旁邊的鄭家悅說。
她耳朵尖得可怕,眼睛沒有看祝安安一眼,嘴裡卻說:「在我這裡,沒有喜歡不喜歡,和學習無關的,統統都是垃圾。」
2
年後鄭家悅還沒有回北京,李楷竟然來了,這讓她覺得非常意外。他工作忙,前兩年過年能陪她待到初六已經是超長假期。鄭家悅本打算多待幾天,把自己攢的假用掉,他不在的時候,她就沒那麼焦慮,連呼吸都放鬆了許多。
說到底,周圍的人壓根兒就不明白她為什麼焦慮,明明她一路順遂,連像樣的挫折都沒有經歷過。說實話,她親生父母在天上看到了,也會覺得她已經過上了想都不敢想的好生活。在北京的名牌大學讀完研,在大公司做人資,乾淨體面,有踏實能賺錢的老公,有婆家給買的婚房,已經算是戰勝了99%的北漂一族,唯一沒有按照她預想發展的就是這個久久沒有到來的孩子。李楷喜歡小孩,每年回家都逗著他弟弟家的孩子不撒手,也經常陪著她設想將來怎麼做好爸爸好媽媽,懷孕還八字沒一撇的時候,早教書就已經買了一大堆。同事善意地要把家裡沒用上幾乎全新的嬰兒車和沖奶機送他,他不要,非要給自己小孩買新的,說爸爸可不差這兩個錢,爸爸願意花。
李楷越是這樣,鄭家悅越覺得壓力都在自己身上。近半年她經常跑醫院,有點魔怔,不斷請假,領導和同事一開始還理解她要備孕,後來也漸漸地沒什麼好話好臉色了。今年如果她還這樣,工作也是岌岌可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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