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驗一下吧,不能排除。」
許珍貴陪她去醫院,說要開治痛經的藥。醫生問她驗沒驗孕。鄭家悅一愣,說:「我求了好幾年都沒懷孕,不可能是懷孕。」但醫生不管她那些,讓她去驗。
結果出來,她一下子傻了眼。求了幾年都沒有求來的,在她徹底死心決定和李楷分道揚鑣之後,反倒陰差陽錯地來了。
「你先在這裡坐一下,我去打個車,打到了你再出來。」許珍貴讓鄭家悅在門診大廳先坐一下,她出去打車了。看她走了,鄭家悅起身走到正排著隊的掛號窗口前,還沒來得及往前一步,就聽見許珍貴在門外揮手示意她過去。
回去的路上,鄭家悅一句話都沒有說,也沒有表情,許珍貴碰了她一下,摸到她手心全是冰涼黏膩的汗。
「還疼嗎?」許珍貴問。
她搖搖頭。
醫生說讓她儘早做決定,否則對她身體也不好。如果是在幾個月前,這會是她這輩子得到的最好的消息,能解決掉她當時所有難題的、幫助她度過艱難的人生瓶頸期的最好的消息。但現在,她心裡只剩下無助和絕望。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,她竟荒唐地想,如果王秀菲沒來過就好了,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。一切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發生,她得到了做夢都想要的孩子,李楷也一樣,這難道不就是她一直以來期盼繼續下去的生活嗎?意識到自己竟這樣想之後,她突然打了一個冷戰,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幾個耳光,要比王秀菲打的那個再狠上千百倍才行。
本來她打算這幾天就回家去的,但現在這樣的情況,她更加沒有辦法面對家人的眼光,更不想沒有準備地跟隨時都有可能回來跟她掰扯的李楷對峙。糾結良久,她拜託許珍貴去家裡幫她拿一點東西。鄭家爸媽有些奇怪,問許珍貴:「李楷都走了,她怎麼還不回來?也不回北京?是打算在這兒耗下去了嗎?她不回去上班嗎?」
許珍貴不知道做何解釋,她答應了鄭家悅暫時幫她保守這個秘密。只有鄭前程覺得不對勁,藉口幫她提箱子,跟下樓來。
「我知道她工作沒了,她跟我說了。」鄭前程說,「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,等她妥妥離完婚,該找工作就找工作唄,她怎麼還不回家了呢?」
許珍貴皺著眉頭想要怎麼跟他解釋,雖說是姐弟,但這畢竟是鄭家悅的隱私,她覺得也有必要守口如瓶,就只能說:「她覺得她和李楷的事不想牽連家裡人,你們就讓她自己處理好了。等處理完了,她肯定會回家自己跟你們說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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