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婧湊到鄭前程面前,故意問:「帥哥,你那天故意不加我微信,怎麼回事?鑑於你剛才挺身而出保護我,身手還不錯,我就原諒你了,罰你陪我去醫院開藥。」
鄭前程說:「你燙得不怎麼嚴重。不信你現在擼袖子看一眼,你要能找著燙哪兒了,你的醫藥費我給你出。」
一句話噎得白小婧直翻白眼,沒跟回樓上換衣服的許珍貴和鄭家悅打招呼,就氣呼呼地走了。
3
從急診出來,打不到車,許珍貴說走一走也挺好,鄭前程就陪她走路回去。
「今天謝謝你了。」許珍貴一邊走,一邊斟酌著措辭,「但是,其實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,不是他們挨揍就能解決得了的。重要的是這種噁心的人以後不敢有這種噁心的行為,重要的是不能一看到女孩們穿得少跳舞就要擔心有沒有人偷拍,恨不得雇幾個打手保鏢在旁邊……如果這種事情能像查酒駕、查騎電動車不戴頭盔這樣,抓到一次就廣而告之,親戚朋友老師同學上級同事全知道,我就不信他們以後還敢偷拍。」
她在那兒絮絮叨叨,看到鄭前程一邊走一邊刷手機,就停下來:「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?我沒有不感謝你,我只是覺得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。」
鄭前程從手機上抬起頭來。「有。」他說,「我聽著呢。」
他轉過手機屏幕給她看:「……我在看你這個監控能不能設置個警鈴,能的話,至少能嚇人一跳,或者設置一個緊急聯繫人,一鍵撥打110什麼的。」
許珍貴就笑笑:「謝謝。」
兩個人就繼續走。
「我沒有怪你的意思,今天也多虧你幫忙。」她說,「白小婧說你是見義勇為的愛心人士,特帥。」
「哦。」鄭前程答應了一聲,沒接話茬兒。
過了一會兒,他沒頭沒腦地提起:「你知道我小時候為什麼去武校嗎?」
「不是你太能惹禍了,你爸媽才送你去的嗎?」許珍貴奇怪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。
「嗯……是。你知道我為什麼太能惹禍嗎?」他說。
「這我就不知道了,」許珍貴笑,「小孩調皮搗蛋,什麼都是理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