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餓。」鄭前程說。
兩個人泡了泡麵,一起坐在窗前吃。一天的糟心過去之後,總算安靜下來,許珍貴一邊吃,一邊盤算著自己雪上加霜的帳本,不由得有點悲從中來。
「是因為我姐你才不追究的吧?」鄭前程問,「損失了不少吧。」
許珍貴搖頭:「沒有。」
「好吧,那我不問了,這個是你的商業機密,明白,明白。」鄭前程說。
許珍貴忍不住笑了一下。他看她表情放鬆了些,就也笑了。
「機密就是我到現在都還沒回本呢,」她說,「同行的朋友說這也正常,從過完年到現在,還不到兩個季度,希望夏天會好一些吧。」
同行有一個月回本的,也有一年多都沒回本然後直接倒閉的,聽起來好像誰都不會運氣那麼差,但落在自己頭上那就是實打實的虧錢。她雖然每天興高采烈、活力滿滿地上課,跟白小婧她們插科打諢,跟學員們混得像閨密小姐妹,但晚上回來算算流水,算算積蓄,越算越肉痛。這下子又多了預算之外的大出血,怎麼都樂觀不起來。
「這次是我們家的事牽連你,一定要賠你。」他說,「你都已經這麼幫忙了,沒理由還要受損失。」
「我跟你姐那可是髮小的交情,」她笑,「不用算得那麼清楚的。」
「嗯。我姐小時候沒有什麼朋友。」他說,「可能你是唯一一個。」
「也不能這麼說,有的小孩從小就不需要什麼朋友,習慣了一個人待著,也很正常。我呢,就喜歡有很多朋友,而且我運氣也很好,朋友都喜歡我。」她笑著說。
「不是你運氣好,」他若有所思地說,「是你的朋友運氣好,遇到了你。你知道怎麼喜歡別人,別人才會喜歡你。我們家呢,養出來的都是不會喜歡別人的小孩。」
她好奇地看他一眼: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
「你看我姐啊,從來沒談過戀愛的人找了個人就結婚了,現在抽身都難。對吧?」
「那你呢?」
「……」
許珍貴突然想起來上次見義勇為的事,恍然道:「你不說我差點給忘了,難怪你前陣子都沒怎麼過來。最近白小婧好像有點忙,課沒有以前多了,如果你……」
「……我不是!」他急起來,又立刻掩飾著平復,「……你還記不記得,我跟你講我小時候去武校的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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