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家悅一個抱枕砸過去。
「……只能寄希望於明天就沒人看了吧。」許珍貴只好說,「反正這種本地號,也沒什麼人會看。」
余多因為受傷,跟打工的飯館請了一天假,她不想被扣太多錢,接連幾天就都沒休假。平心而論,老闆娘看她話又少,幹活又不挑,對她還是可以的,也從來不問她以前做什麼工,家裡有什麼人。她也幾乎從來不和別人閒聊。她就想著,先攢一點零用錢,等到動身去找姐姐的時候,還是不要太窘迫的好。
晚班是下午四點鐘開始。她到了飯館之後,正在洗手,老闆娘意外地來了後廚,掃視了一眼,看到她之後,就示意她出來。她就跟著到了後門外面。
「你前幾天頭怎麼受傷了?」老闆娘問。
「……被電動車颳了一下摔倒了。」她說。
老闆娘用審視的眼神看了她半天,嘆口氣。「不跟我說實話,是吧?」老闆娘拿出手機,點開一個視頻,遞到她面前,「這個是你嗎?」
「……」余多臉上沒有表情,也沒回答。
「你真是……」老闆娘問了半句,「嗬,難怪你當時連個銀行卡都沒有。」
余多沉默著,還是沒說話。
「也不是我歧視,姑娘啊,」老闆娘有些為難,「實在是吧,我這小本生意,家裡有八十歲老媽和上學的孩子,我不想犯這嘀咕。」一邊說著,還像重新認識似的打量著她:「雖然你這小身板吧,倒也不像那種,你知道吧……但是我們家還是有點……老人家忌諱,覺得不吉利。」
「明白了。」余多說。
她轉頭要走,老闆娘又把她叫回去,結清了工資,請了假的那一天也沒扣。
「實在對不住,姑娘。」老闆娘顯得有點不好意思,「你找下一家做工,可千萬別提這茬兒哈,都介意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余多說。
第十七章 罪名
「來到這個世界上,才是我最大的罪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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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家悅發了好多條評論,但也還是發不過來,沮喪地放下手機。「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無聊又犯賤的人呢?能不能關注點有意義有價值的事?十年了,因為幾分鐘的視頻,就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翻出來說來說去。還讓不讓人活了?……」
鄭前程從電腦上抬起頭,看了她一眼:「老姐,我覺得你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。」
「滾。」鄭家悅眼皮都沒抬,「我是不一樣了,我是經歷過重生的人,動過那麼大一個手術呢!你是不能理解,女人可是無比堅韌強悍的生物。等我離婚了,我就更不一樣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