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秀珠好奇偏過頭看她們,問:「今天怎麼過來了?」
錢玉鳳無奈地擺了擺手,「別說了,小軍那個死孩子,跟他奶告狀,說我天天逃課,我婆婆跑到她家把我倆逮住了,讓我們來上課。」
說完沒好氣道:「你說我都這麼大年紀了,學這些東西幹嘛?這麼多年不都好好過來了嗎?也不知道大丫為什麼哭著鬧著要上學?」
反正她是一點都不喜歡。
錢玉鳳旁邊的李桂蘭也嘆了口氣,「今天真倒霉,我倆正聊得起勁兒呢。」
「就是。」
錢玉鳳點頭,不知想到了什麼,突然扭過頭對金秀珠小聲道:「你知道你家小岩被人欺負是誰說的嗎?」
金秀珠本來不想理她,聽到這話,下意識扭過頭看向她,「誰呀?」
之前她就覺得不對勁兒,她在食堂里工作的事還有小岩被領養的事,只有軍嫂們知道,那個叫周國文的孩子是生產隊裡的,肯定是有誰跟他說了什麼。
坐在金秀珠腿上的付燕燕同步扭過頭看向錢玉鳳,一大一小,眉眼相似,連神態都一模一樣,眼裡帶著了幾分不爽和惱怒。
錢玉鳳看了有些想笑,覺得這孩子小大人模樣挺好玩。
她壓低聲音道:「還能有誰?劉紅月啊,當初你剛來這邊時去嚴團長家吃飯,被人欺負了,你問我那人是誰,就是她,還記不記得?」
錢玉鳳這麼一說,金秀珠就知道是誰了,可是她不解,「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?」
連團長愛人汪玲都朝她示好了,前段時間她讓江明川帶點糕點給嚴團長,後面汪玲特意讓孩子給他們家送來四個鹹鴨蛋,說糕點好吃,這些天兩家互送了不少東西。
李桂蘭忍不住插了一嘴,「過去什麼了呀?兩碼事呢,不管誰在食堂里工作,她心裡都不會服氣的。」
「她這人吧,就是見不得人好,當初住在她隔壁的劉妹子,就因為家裡買了一輛自行車被她看到了,天天各種找茬,又是說她家孩子吵到她睡覺了,又是說做飯煙囪里的煙吹到她家了……也不知道她男人怎麼受得了?晚上睡一個被窩該不會也嫌擠吧?嘿嘿嘿。」
說完捂著嘴壞笑。
錢玉鳳也笑的賊眉鼠眼。
坐在金秀珠腿上的付燕燕聽得臉上一囧,覺得她們聊得也太那啥了,還有孩子在這里呢。
只有金秀珠皺眉,「那就不好辦了。」
如果是兩家有齟齬,還能想辦法化解,但這種被人眼紅一直盯著,就不知道人家什麼時候耍手段了。
忍不住問了一句,「她男人怎麼樣?」
錢玉鳳搖頭,「不知道,戚營長沒見過幾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