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好好,這個方子是極好的。」
說完忍不住感嘆道:「好多有本事的人都隱世了,我這個方子都是根據醫書來的,還是這個方子好些。」
金秀珠笑笑,「醫生謙虛了。」
心想,這個方子自然好些,是前太醫院的院使開的方子。
老中醫搖搖頭,「不是謙虛。」
然後轉頭問金秀珠,「這個方子可否留給我,我再研究研究。」
「當然可以。」
金秀珠又寫下一份,然後帶著方敏離開,去抓了藥後,想著方敏家沒有煮藥的鍋,兩人又去供銷社買了砂鍋。
路上,金秀珠跟方敏說了一些注意事項,又教了她一些食補的方子。
聽得方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,「你怎麼什麼都會?」
金秀珠無奈笑,「不會不行啊,小時候家裡窮,父母偏心,想著多學點本事以後可能就多一項出路,就逼著自己往死里學。」
方敏一直覺得自己小時候夠可憐的了,沒想到金秀珠比她更慘。
但金秀珠卻從來不自暴自棄,反而在困境中自強不息,就像她曾經看到一篇描寫懸崖邊野草的散文,作者說那野草掙扎向上,她覺得金秀珠和那草有點像。
她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金秀珠了,因為跟金秀珠在一起,她也似乎多了很多的勇氣和朝氣。
方敏還不知道在後世都會把金秀珠這種叫做能量高的人,她在心裡忍不住慶幸有金秀珠這個朋友,帶著她去衛生站,又帶著她來縣裡醫院,不僅沒有覺得她麻煩,還各種關心。
她這輩子的好運氣,好像都用在遇到政委和金秀珠了。
其實這樣也很好。
金秀珠還不知道她的想法,要是知道了,肯定也是極開心的。
她如今只想著怎麼回去罵江明川。
回到家後,已經快中午了,金秀珠讓方敏先回去躺一會兒,等做好飯再來喊她,現在是特殊時期,就別跟她客氣了。
方敏就沒說什麼了,乖乖回去趟著。
中午金秀珠做了兩菜一湯,都是比較清淡的,方敏吃了一些,吃完過了一會兒,金秀珠又把燉好的藥湯端給她,方敏忍著噁心喝了。
金秀珠安慰她道:「味道是有些不好,但沒有後遺症,對你和胎兒都好。」
不像她之前看那些西醫的藥方,又是規定哪些人不能吃,又是說可能引發的後遺症,要不是這邊離縣太遠,不好抓藥,她都不會讓孩子吃那些退燒藥。
現在金秀珠都在家留著幾副常用的藥備著,孩子生病都是喝她熬的藥。
方敏知道,點點頭,硬著頭皮將藥喝完。
傍晚隔壁祝政委知道了這事,特意拿著兩罐麥乳精上門感謝金秀珠,還掏出一些錢和票子,說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方敏都要在她家吃午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