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岩:「……」
還不如不說話呢。
白景芝回來後,金秀珠就輕鬆多了,餵完奶就直接將孩子丟給她,自己去畫畫看書。
白景芝有時候守在睡著的侄女旁邊,有時會則抱著侄女坐在嫂子對面,見金秀珠不忙的話,會說起自己在學校里的事。
金秀珠還記著她暑假時候說起她養母要請她吃飯的事,突然停下手中的筆問:「你養母后來找你了嗎?怎麼沒寫信回來說。」
白景芝話音一頓,然後道:「找了,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過來一起吃飯,吃完飯還讓我跟他一起逛逛學校,我就說自己還要看書,直接跑了。」
金秀珠眼皮子一跳,「這事怎麼不跟我們說?」
白景芝忙道:「已經沒事了,她沒再來了。」
其實後來又來了一次,她不想見人,但養母找到了老師,老師什麼都不知道,把她喊過去了,到了門口才知道是養母和那個男人,她嚇得想跑,還被養母抓住了,幸好當時被一個路過的軍人呵斥住了。
再後來,那個軍人帶著她去找老師,讓她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就報警。
想到這裡,白景芝臉有點紅。
不過這些她不想跟嫂子說,怕哥嫂知道後又擔心,家裡本來事就多了。
也因為這件事,她對養父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,她不知道養父知不知道這事,但以後他們再找她,她已經不準備再見他們了。
金秀珠臉上神色嚴肅起來,「下次再找你不要單獨去見他們,老是煩你就報警。」
白景芝認真點頭,她不知想到了什麼,看著重新低下頭畫畫的嫂子,準備說些什麼,但想了想,又紅著臉閉上了嘴,覺得應該還不急。
金秀珠沒察覺到小姑子的異樣。
她一邊畫畫一邊跟她道:「今年過年就在這邊過了,以後有機會再帶你去首都。」
白景芝:「不急的。」
金秀珠臉上露出笑,「你哥說除夕那天放電影,晚上大會堂那裡還有節目表演,到時候咱們去看看。」
白景芝也笑了,「真好。」
往年過年,都是他們一家四口縮在小小的房子里,吃完飯就睡覺了,和平時沒什麼區別。
有時候妹妹會吵著出去玩,養父養母才會帶著她們出去,看看煙花那些,最多就是買一根糖葫蘆,讓她和妹妹分著吃,但每次她只能吃到一顆。
今年應該是不一樣了。
確實不一樣了,過年那天是跟隔壁一起吃的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