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次沒有炒菜了,而是買了四碗面。
吃完飯,四人就回到招待所開始忙活起來。金秀珠將張眉和劉紅山裁好的布料一一縫成衣服,原本看著很難的工作,沒想到在金秀珠手中卻異常簡單,針線和布料仿佛活了過來,簡直跟製衣廠的縫紉機不相上下,陣腳密實好看,動作又快又准。
白景芝早就知道自己嫂子針線好,她坐在一旁打下手,把需要用到的料子都整齊擺放好,又把絲線劈開,嫂子不喜歡用太粗的線。
張眉和劉紅山年紀大了,晚上看不了這些,兩人忙了一天,都有些累了。張眉的床在另一邊,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。
白景芝陪在金秀珠身邊,兩人好久沒見,有很多話想說,兩人小聲聊著天。
尤其是今天下午的事,現在想起來白景芝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不過她覺得奇怪的是,嫂子平時是很冷靜理智的人,怎麼今天突然這麼生氣,想到這裡,她便問了出來。
金秀珠笑道:「你呀,書讀多了都不知道變通了,我雖然告訴過你,做任何事情都要想一想,不要輕易動怒,要善於動腦筋解決事情。但我也說過,人心是複雜的,有的欺軟怕硬,有的表面老實本分,實則心思深重。」
白景芝點頭,嫂子確實跟她說過這些,所以她現在跟人相處都很注意分寸。
金秀珠又道:「我下午那會兒生氣三分真七分假,你和燕燕小岩一樣,是全家的寶貝,我跟你哥平時都捨不得凶你一下,你室友憑什麼罵你?這種小事都敢這樣給你臉色看,那要是遇到其他事,你豈不是更可憐?」
白景芝聽到嫂子說自己和燕燕小岩一樣,是全家的寶貝,心裡甜絲絲的,再聽後面那些話,也不覺得難過了。
「景芝,不管做什麼事,都要有目的。我生氣,是因為我覺得後果不會更差了,相反還能夠藉此機會給你謀取一定的利益,平白無故的生氣不值得。另一方面,我也是想教你,不要怕事,你的低頭道歉並不能博得對方的理解,你的忍讓也不能讓你老師幫助你,有時候脾氣大點,人家才不敢小瞧你,因為他們會怕你,比起讓他們良心發現,讓他們害怕才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手段。」
白景芝似懂非懂的點頭。
金秀珠突然認真神色道:「每個人為人處事的觀念都是不同的,你的養父母屬於那種沒有主見的老實人,心智不堅定,也沒有眼界,他們看不清人與人之間的複雜關係,所以只會教你們比較淺顯的道理,要你們忍讓退讓,要你們吃虧,做個老實人。因為他們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獲得了你母親的青睞與饋贈,所以才會認為這樣是正確的,以至於養成了你和你妹妹截然不同的性子,你聽話忍讓懂事,你妹妹各種掐尖要強,她掐尖要強是覺得那樣不對,但又不知道怎麼做,所以才會各種唱反調。其實真正來說,你們兩個性子區別不大,都是他們錯誤教育導致的。」
「你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,聽你哥說,到時候會分配工作,那時你將要跟更多的人打交道相處,跟人相處的法子我很早就說過,不要心軟,對任何人都不要心軟。也要學會審時度勢,要明白自己能從他們身上獲得什麼,再用不同的方法對待不同的人,但總而言之,你不能怕事。」
白景芝安靜聽著這些話,她很清楚,嫂子講得這些她從課堂上學不到,如果嫂子不跟她說,她一個人恐怕要摸索好久好久才能感悟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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