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秀珠笑出聲,覺得錢玉鳳說話的語調好玩,「是我,金秀珠。」
錢玉鳳喘氣道:「啊呀,我還以為是誰呢?咋突然這麼好,給我打電話?」
之前回去,錢玉鳳就說,自己食堂里一個嫂子跟親戚學了幾句北方話,現在她自己說話也變了口音,全家都嫌棄她,說她說話怪怪的,但就是改不掉了。
金秀珠又想笑,不過還是道:「我什麼時候不好了?是不是經常給你寫信,一寫寫好幾張紙?」
「那倒是,是我錯怪你了,嘿嘿嘿。」
說到這事錢玉鳳也心虛,她不認識字,每次金秀珠給她寫很多,她都只能寫幾行,剩下的全讓女兒幫忙寫。
忙道:「說吧,找我啥事啊?」
金秀珠便把白景芝懷孕的事說了,「我怕她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,就想著問問你,有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了?」
「找到了找到了,我已經給你寫信過去了,應該在半路上。我跟你說,那孩子可真不錯。」
「是個孩子呀?」
「對呀,是家裡老大,還是我家大丫的同學呢,家裡出了事不能繼續讀書了,她爸之前當倒爺,倒賣豬肉去縣裡黑市賣,大概是大半夜的天黑沒注意,人摔下了山,發現時人已經沒氣了,家裡本來就窮,剛剛好轉一點就出了這事,她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,讀書成績都挺好的,她不願意讀書了,回家種地掙工分,但也攢不到多少錢。」
「我跟人說了這事後,她特別願意,當場就給我磕了三個頭,哎喲喲,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,你放心,那孩子性子是真的很好,做事麻利,人也懂分寸,大丫說她勤奮老實。」
「聽著怪可憐的,多大了?」
「十六,黑黢黢的,本來我想找個年紀大的,就跟張秋來一樣的,有倒是有,但沒人家張秋來踏實,我想著景芝是個好性子,要是找個不踏實的,容易被人家欺負,這孩子就可以,本來想問問你行不行,要是可以的話,我就讓她過去。」
金秀珠想了想,還是有些猶豫道:「嫂子,我當然是信你的,但是我又有些擔心,你也是知道的,我小姑子懷孕了,她心地好,要是知道了這孩子情況,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人好。就怕遇到白眼狼,到時候看著景芝日子過得舒坦,心裡起了別的心思,我又不在身邊,吃虧了我也不知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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