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芸今天精神了很多,跟金秀珠道:「昨晚他帶了三百塊錢過來,說是給我暫時用著,我也不跟他客氣,就當場拿了,還跟他說我現在在學中醫,想要拜師,他說他會找人聯繫一下中醫院的人,我現在想得很清楚,他主動給我就要,不要白不要。」
「這是對的,不要吃虧的是自己。」
「對,就像嫂子說的,孩子有他一半的血脈,他該負起這個責任,我來到這裡沒了工作,也有他家裡人逼迫的緣故,我不能只吃虧,他以後還會有新的家庭,趁著現在他還願意負責,我得為孩子爭取一些。」
「你能想通這些,再好不過了。」
李芸笑笑,「昨天真是麻煩師父了。」
金秀珠:「這有什麼好麻煩的?孩子名字想好了嗎?」
李芸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孩子,聲音溫柔了下來,「之前就想好了,叫南星。」
金秀珠歪了歪頭,「南星啊?挺好的,既能入藥,也寓意一帆風順、光彩耀眼。」
李芸微笑,「我就是希望他一輩子能夠平平安安、順順利利的。」
金秀珠認真道:「會的。」
接下來的兩天,金秀珠每天都到醫院裡去看望李芸,帶一些補身體的湯過去。李芸在醫院裡呆了三天,第四天出院,照顧她的黃姐跟著一道住進了隔壁。
黃姐是她在買菜的時候,被賣菜的嬸子問了兩句孕期後,知道她想找人照顧自己做月子,那嬸子就介紹了自己家的親戚。
李芸面子薄,一來二去不好拒絕就見了人,發現人還不錯,就約好生了後讓她過來。
她心裡清楚,有些錢是必須要花的,其實她沒有外人看著那麼窮,結婚前她當了好幾年老師,攢了好幾百塊錢,結婚時候譚輝家裡給的彩禮和家裡陪的嫁妝也都在她手裡,加起來也是不少的數額了。
哪怕譚輝不給她錢,她也能夠把孩子養到上學。
之所以找人來照顧自己坐月子,也是怕麻煩金秀珠,她不喜歡麻煩別人。
黃姐把李芸照顧的很好,將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,一日三餐都是很清淡的飯菜,很適合李芸的胃口。
出了月子那天,她都沒捨得將人送走,繼續續了一個月。
在李芸出月子第二天,譚輝又來了一趟,兩人把婚離了。
離婚當天,譚輝給了她一筆錢,沒有預想的多,但也很多了,他說之前的錢都在他媽手裡存著,他也知道他媽什麼性子,所以沒說離婚的事,只說自己有事,不過他媽也只給了一半。
譚輝說剩下的錢過年回去再拿給她,同時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,跟在中醫院一位老中醫身後學習,先當實習生,後面考試考過了的話就轉正。
實習生也有工資,不高,一個月二十塊。譚輝每個月也會給她一半工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