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覺得讓人慌張,不敢細想。
如今他成年了,也已經娶了妻子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不敢去對視她的眼睛,總怕心底那點齷齪念頭自眸子中流露出來,玷辱了皎皎如日光般的她。
只偶爾半夜忽然醒來,遺了被褥,身心空虛。想起她是自己的父親陸澤的妻子,又憾又恨。
盯著帳子頂,睡不著。
陸澤給他謀了五城兵馬司的差事。
五城兵馬司掌管城內治安,衙門裡有不少如陸澤這樣的武官家子弟。很多是掛職混日子的。
跟他們比起來,陸澄這在邊軍里摸爬滾打過四年的,在官員子弟中竟算是沉穩持重作風踏實的了。
他很快發現新職務頗自由,巡視街路的時候,途逕自己家,便以「回來喝口熱茶」為由回家裡轉一圈。
門子和二門上的人自然都以為他會回自己的院子去。
沒人知道他趁這空檔悄悄地去了上院。
沒想幹什麼。
只是平時陸澤都在,不方便見她,也不敢直視。
所以不過是內心一點小小的幻想。期望著她能出院子,能偶遇。
年少的時候不能遇到太驚艷的人,因為太容易變成執念。
日思夜想。
只這個時間,林瑩都在歇午覺,並不會出來。
陸澄那一點可笑的期待,從來不能實現。
時間一長,陸澄也對自己說,別犯傻了,便是她能出來,能偶遇,你又要跟她說什麼呢?
他對她的那點心思,怎能見光。
就在陸澄準備「這是最後一次,遠遠望望她的院子我就走,明天起再不這樣了」的這一天,他遠遠地卻看到有人悄無聲息地摸進了上院。
一個男人。
一個對上院顯然非常熟悉的男人。
這個府邸的內宅里,除了他和他的父親,不該再有別的成年男人的。
陸澄僵在那裡。
他沒有離開,一直守在那裡。一直受到了那個男人進去了又出來。
這男人在他父親的妻子的房中停留的時間,足夠發生男人和女人之間能發生的一切。
陸澄盯著上院正房的檐角。
他在那裡站了許久。
「不可褻瀆」四個字,碎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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