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妄川臉色很難看。
洛懷珠抬起左手拉住他胳膊,受傷的右手把傘遞給阿浮。
「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。」她講完,對阿浮說,「幫我備水沐浴。」
阿浮應了一聲,帶著傘往小廚房走去,順便把書童拉走。
「你,幫我燒火。」
書童力氣不敵阿浮,直接把拖著走,根本沒有機會留下。
一進門,沈妄川的臉就拉下了:「你受傷了。」
「小傷而已。」洛懷珠歪到榻上靠著。
沈妄川給她墊了兩個軟枕,又把毯子拽到她身上,還將自己的手爐塞到她冰塊一樣涼的手裡。
洛懷珠捂著五蝠銅爐,眼神微動,垂眸看著手爐的紋路,有些出神。
沈妄川拽著毯子的蒼白手指,驀然收緊:「小傷?」
瞧這手上白布,都浸染成什麼模樣了,還算是小傷?!
「嗯。」洛懷珠舒出一口氣,「你是不是探知過沈昌手上的力量,可知他手上有多少啞巴暗衛?」
沈妄川氣她不愛重身體,更氣自己毫無立場以生氣表達關心。
他只得憋著怒氣:「從前剩兩百餘,自馬場一事過後,只剩下暗衛兩百,六個精銳。」
對方將他困在鐵桶之中,也是有代價的。
五六年的時間,就算是盲撞,他也足夠將這鐵桶撞個明白。
洛懷珠眼眉一動:「這麼說來,從今日開始,他身邊就只剩下兩個精銳守著院子了?」
沈昌對她有所懷疑,定會派人去徹查小報的事情。
按照對方的疑心病來說,一個人辦事,沒有互相印證,他絕不會放心。
也就是說,外出的人起碼有兩個。
她臉上笑意明媚不少,將蒼白容色都映襯得惹人心憐。
「你要做什麼?」沈昌看她愈發明媚的笑意,心裡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。
洛懷珠左手枕在坐榻邊上,但笑不語。
要是被對方知道,有所防備,豈非不美。
她等阿浮提熱水進來,在耳房洗完澡上過藥後,穿著一身輕薄衣裙,回到正房。
沈妄川就倚靠在床頭讀書,書童將藥碗捧來,看他喝完。
洛懷珠一身輕紗進來時,書童還沒走,他們二人聽到動靜往屏風處看,見對方雲鬢微濕散亂,玉臂薄紗裹,燭台之下,愈顯玉白瑩潤的模樣。
書童趕緊低頭,不敢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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