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杏仁餅。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托盤往他面前一放,讓他瞧一眼,「可我只會做這一樣糕點,要是不合你胃口,我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別的。」
鬼神醫的眼神從托盤轉到她臉上,伸手接過,低聲道:「不必,這樣就好。」
她頓時笑開了,轉身朝院門走,不曾抬頭的她並不知道,背後有一雙隱晦追逐她的眼睛。她熟練地去藥櫃裡,給自己稱藥,還將稱好的藥給他過目。
「我今日撿的藥,總算沒錯了吧?」
「嗯。」鬼神醫捧著托盤,走到藥桌前,將藥撿出來一些,重新換上別的藥,「不過你的病情漸好,有些藥需得改過。」
王慧並不常聽他說長句,猛然聽到這麼長一句話,總覺得對方嗓音有些熟悉。
她看著面具包裹下垂落的眼睫,冷不防問道:「我們……從前是不是認識?」
鬼神醫撿藥的手僵住。
沒等此事有個答案,門外便傳來沉重又細碎的腳步,還帶著一股血腥味。
阿清攙著一個受傷頗重的男人,艱難走到偏院來,放倒在屋裡的榻上,他們趕緊伸手去攙。
收到阿風報信的洛懷珠,快步而來。
「人沒事吧?」
鬼神醫剛把麻藥包交給王慧,讓對方捂在男人鼻唇上,將人迷昏。
他手中拿著一把刀,正在火上燙:「死不了。」
阿清看著那柳葉一樣又細又薄的刀片,只感覺滿身寒毛豎起了,趕緊跑到外頭去幫忙煎藥。
看著少年急匆匆的腳步,鬼神醫難得看向王慧,問了句:「我要從他腿上切開,取一樣東西,你怕嗎?」
怕的話,可以出去。
捂著藥包的王慧:「啊?我不怕。」
她年輕的時候,也曾在外出遊玩時碰過山賊並斬殺,不怕這些。
「嗯。」鬼神醫也沒再多說,等刀片燙好,就從昏迷的男人大腿一側,取下帶血的一小卷裹著油布的紙。
洛懷珠也不忌諱什麼,伸手拿來展開,掃過上頭記錄的消息。
「黑水西動,烏羅護東進,粟末奪安東。」
她騰一下站起來,顧不得滿手的血污,快步走出去:「此人請鬼神醫務必保住他性命,讓舅舅來詢問。」
來不及進一趟北堂,告知即墨蘭發生了何事,她便快步去了馬廄,將擦手的布絹丟給阿風收著,抬腳跨上馬身,朝著公主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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