拇指!
小指!
一次又一次的平局過後,圍觀眾人的心臟也一次又一次被高高掛起,好像隨時都能炸裂。
最後一次了,秦放鶴向康宏笑了笑,然後視線從那一大碗深紫紅色的漿葉上划過,瞬間嚴肅起來。
媽的,他怕酸,那玩意兒喝了要死人的!
拇指對無名指,火克金。
贏了!
康宏腦海中嗡的一聲。
壞了!
早有提議的那位仁兄哈哈笑著倒了滿滿一大杯來,「來來來,光遠兄,滿飲此杯!」
康宏,字光遠。
康宏:「……」
你他娘的真是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殺呀。
也不對,頭一個挨殺的正是他自己。
杜文斌等人看過了癮,紛紛朝秦放鶴拱手道賀,又十分佩服。
「實不相瞞,我等私下裡也常做這個,然鮮少有人曾能贏過光遠,不知子歸兄可有什麼訣竅麼?」
你們知道康宏擅長這個還故意提出來要玩?
齊振業聞言皺眉,略略有些不快,「你們這是合夥坑人吶。眼見著我們都沒玩過,卻只撿自己熟悉的玩,人又多……」
尤其到了後面,對方一人玩一次,他異姓親兄弟就起碼要玩兩次。
最初也不覺得有什麼,可他淘汰之後,抬眼一看,除了秦放鶴,剩下的竟都是外省的,感覺瞬間不一樣了。
杜文彬等人聽了,面上就有些訕訕的,「遊戲罷了……莫要當真。」
以個人戰看,說齊振業大題小作麼,好像是有點,不想玩一開始說了就是了,何必此時勝了再講?
可若以地方戰看,說他們以多欺少,似乎……也不假。
杜文彬起身拱手致歉,「是我等考慮不周。」
他若梗著脖子死犟,那齊振業絕對能跟他犟到天亮,可對方態度這樣誠懇,倒叫齊振業不好發作。
「嗨,隨口一說,玩麼,我也不是那輸不起的人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