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律法所限,也容不得他十劍殺一人……
秦放鶴:「……」
不好意思,他有點想笑,但還是忍住了。
孔姿清的表情也不怎麼嚴肅,聲音輕快道:「趙沛拳腳不錯,然雙拳難敵四手,又不好見血,迅速落入下風……」
秦放鶴:「……噗。」
抱歉抱歉。
何其輝煌的黑歷史!
得知原委後,孔姿清就命隨從上前解救,又將那一干人等扭送附近知州衙門。
也是到了衙門之後,孔姿清才愕然發現,灰頭土臉流鼻血的那廝,竟然還是正經在冊的舉人!
別說他,連當地知州都傻了。
你他娘的是舉人,倒是早說啊!
哪怕把腰牌往那伙黑心商人面前晃一晃,他們也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!
趙沛不以為然,胡亂往臉上一抹,又吸吸鼻子,呸一聲吐出滿嘴血,擲地有聲道:「某不屑以勢壓人。」
孔姿清:「……」
知州:「……」
此人有疾!
還不輕!
不是,你都被群毆了啊!
知州忙派人將祖宗送到後面梳洗,又準備鮮亮衣裳,又請孔姿清坐了,在旁邊聽審。
得知自己打的是舉人老爺後,食肆那伙人瞬間癱軟如爛泥,面無人色。
掌柜的涕淚橫流,喃喃道:「小人,小人著實不知……若早知道,便是有一萬個膽子,也不敢,也不敢……」
知州:「……」
別說你,本官也是才知道!
平民互毆,輕微者,許當場調解,不過各打五十大板。
可毆打舉人,那必然是犯法,輕則坐牢,重則流放。
因是當眾鬥毆,證人都是現成的,知州當場發了簽子,提了人來對峙。
聽說掌柜的得罪的是舉人老爺,那些證人們面面相覷,一咬牙,竟當場又抖摟出許多昔日食肆強買強賣、訛詐過路人,還有本地人去幹活不給錢、送貨被壓價的事來,有大有小,零七碎八一籮筐。
呵呵,家醜不可外揚,如今不光揚了,還是當著外地人揚得乾乾淨淨!
下頭百姓們還在磕頭啼哭,「求大老爺做主啊!」
「那廝,那廝早年還欠著小人一兩又二分銀子的菜錢沒給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