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阿芙說,阿姚先就唧唧呱呱把辰州之事講明,「……我姐可厲害了!她親手殺了一頭熊!還把熊牙、熊爪做成項鍊……」
太威風了!
雖然有點吵……秦放鶴欣慰地笑了,輕輕握了握阿芙的手,「真不愧是我們的女兒。」
他確實沒來得及聞聽喜訊便遇刺,但睜眼看到阿嫖的瞬間,便知今時今日的阿嫖與當日離京時的姑娘大不相同:她身上多了一種戰士般的堅定。
像他這種人,觀察、揣摩,早已成了本能,就像心跳和呼吸一樣,只要活著,就永遠不會停下。
事實上,也正是因為這種習慣造就的本能,他才能及時發現殺手的不對勁,從這一次刺殺中活下來。
雖不清楚阿嫖到底經歷了什麼,但這個孩子定不負他的期望,做到了一些世人眼中不可能做到的事情。
所以,他會儘可能給對方提供面聖的機會。
阿芙嘆了口氣,「你啊……我們都好,你先好生歇歇吧!磨刀不誤砍柴工,來日方長。」
國家大事多如牛毛,哪裡是能做得完的!
秦放鶴笑了下,「好。」『
又示意阿姚上前,努力抬手摸了摸小伙子瘦下去一圈的臉,「你也辛苦啦。」
分明那日早起離家前,還是個只知吃喝的傻小子,如今一看,竟有了些擔當。
孩子長大,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。
阿姚一愣,突然眼窩酸脹,滾下淚來。
到底還是個九歲的孩子,忍了這麼多天,阿姚再也忍不住,把臉埋在秦放鶴掌心,嗚嗚哭了起來。
「我以為,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……」
阿芙也跟著拭淚,摸摸兒子的脊背,「好了,讓你爹休息吧。」
你哭起來太響亮,吵得人腦瓜子疼。
其實秦放鶴不想睡,想說的話、想做的事太多了,但好累。
是那種源自身體最深處的疲倦,所以哪怕傷口還是很痛,他的雙眼便已迅速變得沉重。
「七哥……」他強撐著眼皮,意識逐漸游離。
阿芙忙道:「沒傷到筋骨,恢復得比你好多了。」
當日秦山以命相護,這份恩情,永世難忘。
秦放鶴點點頭,終於抵抗不住倦意,沉沉睡去。
看著他閉上眼睛,呼吸再次變得綿長,母子倆都跟著緊張。
阿姚抓住母親的胳膊,一開口,聲音都在抖,「爹,死不了了吧?」
剛才說話時還不覺得,現在人睡下,他忽然覺得屋子裡好安靜,安靜得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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