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芳姑姑聽了一遍事情始末,對老夫人道:「依奴婢的意思,老夫人叫人過來受訓,這法子怕是不妥。一來她既然那麼做,可見也不是個圖謀富貴榮耀的性子,或是有她自己的小心思,總歸不是個聽勸的,您說的話她未必肯聽。」
「二來是她或許懼怕您,擔心得罪了您日子不好過,於是乖乖聽話獻身世子,可畢竟是受了威脅,心不甘情不願的,別說風情,怕是服侍時身子僵硬,跟快木頭似得,這樣未免讓世子掃興,恐怕屆時興趣缺缺,不再讓她侍寢,那屆時老夫人您抱曾孫的心愿不是又要落空了麼?」
一聽到抱曾孫的心愿又要落空,老夫人的面色也不禁沉重起來:「照你說,我讓人過來訓誡也是不成了。那依你之間,該當如何呢。」
留芳姑姑雖已年過四十,但保養得宜,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,聞言嬌笑了一聲,眼波一橫,眉眼間一段風流韻致:「老夫人若是放心,儘管將這事交由我去辦,我保證讓您和世子都滿意。便是這次不成,世子念念不忘,對趙氏的寵愛必不會少,您抱曾孫那不是指日可待麼。」
老夫人雖不清楚留芳姑姑到底會用什麼法子,但她從前是教習過瘦馬的,慣常用的,自然也是風月場所中的手段,她也拿捏不好這到底合不合適,但她抱孫心切,想著留芳姑姑的手段或許不光彩,但必定奏效,便也默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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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鈺甫一回府,薛劍便立刻迎了上來,神色焦急地道:「世子,茶茶剛過來說,夫人的情況不太對勁,讓您過去一趟。」
薛鈺聞言立刻變了臉色,一邊步履匆匆地往摘星閣趕,一邊在路上向薛劍問明情況:「到底出了什麼事?趙嘉寧她怎麼了?」
「奴才也不清楚,好像是突然發了昏症,整個人意識不清,身子滾燙,一直喊熱……」
薛鈺腳步一頓,不知想到了什麼,薄唇緊抿,愈發加快了腳步。
等趕到房中,只見趙嘉寧神色痛苦地蜷縮在床上,雙手緊緊攥著被單,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。
他連忙上前將人從床上扶起,這才發現她身上燙得厲害,幾可灼人。
趙嘉寧覺得自己置身於火海,甫一觸碰到薛鈺冰涼的皮膚,立刻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,可下一刻,燎原般的熱浪又再度向她襲來,像是要將她焚燒殆盡一般,她從心底深處生出一股渴望,可她偏偏又不明白那是什麼,於是說出口的,只能是:「薛鈺,我好難受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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