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薛鈺要她做的,卻是赤裸裸地扯下這塊遮羞布,明明白白地告訴她,她不過就是她卑賤低下的玩物。
但如今正是緊要的關頭,為了不讓薛鈺起疑,她別無他法,只能乖順地應下。
她按捺下心底的屈辱,伸出手,微微顫抖著替薛鈺寬衣解帶。
薛鈺如雕似琢的一張臉,出塵絕世,任誰也想不到,底下全刪除了靴靴
他撫摸著她的發頂,鼓勵似得看著她。而後脖頸後仰,緩緩闔上了雙眼,下頜清絕冷厲。
趙嘉寧慢慢地攥緊了手,強忍下屈辱,向前寒了下去。
很快便被抵到了深喉,她攥著拳,心想,這一定是最後一次。
——
薛鈺身上的傷好得很快,他自覺與趙嘉寧消了嫌隙,心情愈發得好,整日大半時間都消磨在她身上,日夜陪伴,趙嘉寧覺得在府里待得悶,他也時常陪她出府閒逛。
一日在集市上還買了兩尾金魚,一尾通體銀白、眼睛大而凸,是一尾龍睛金魚,另一尾呈花色,身短尾大,魚尾似蝶,是一尾蝶尾金魚。
一雌一雄,模樣都十分得漂亮。
趙嘉寧一開始覺得它們好看極了,纏著薛鈺要買,買了後卻也懶得飼養,都推給薛鈺了,好在薛鈺十分上心,人又異常聰明,雖從沒養過金魚,卻也將它們照料得很好,趙嘉寧完全不必操心,她只要興之所至,想起有兩尾漂亮的金魚,想看了就過來看上一眼,旁的都不用理會。
他們一起外出遊玩,一起逗弄金魚,有時依偎在水榭賞景,有時賭墨潑茶,薛鈺也真做到了如他所說,摘星挽月,想盡一切辦法哄趙嘉寧開心,兩人越發的形影不離,趙嘉寧能感覺到薛鈺對她已經慢慢放鬆了警惕,越來越相信她會長久地陪伴著他。
剛好這日薛鈺又帶給她一個好消息——他向聖上為趙嘉學求情,聖上已經同意判他流刑,不日發配潮州,潮州地處南方,氣候濕run,並非苦寒之地,加上他會從中打點,趙嘉學路上不會吃什麼苦,往後等聖上將此事淡忘,他再從中周旋,幫趙嘉學改換身份,讓他們兄妹團聚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趙嘉寧便知道,時機差不多成熟了。
這日薛鈺同往常一樣,與趙嘉寧雲雨過後,擁著她沉沉睡去。
可這晚他卻睡得並不安穩。
他做了一個夢。
夢中他居然見到了早就被他親手掐死的永安,永安披頭散髮,形容枯槁,看著他發出悽厲怪笑:「……薛鈺,地下孤苦冷清,你什麼時候不來陪我?」
薛鈺冷嗤道:「真是蠢得可憐,怎麼你做了鬼,還是這麼愚不可及。」
「我是鬼?你難道不是嗎?哈哈哈……我看你比鬼更可怕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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