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奪臣妻,實在算不得光彩,也極不厚道。
這事他確實不占理,可他一開始,也並非存心覬覦。
事情的最初, 他只是起了惻隱之心, 可後來……趙氏貌美嬌柔, 又求到了他面前,哭得梨花帶雨,也實在楚楚可憐。
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。
一個男子一旦對女子生了憐惜, 也就割捨不下了。
更何況她是真心愛慕他,在她眼裡, 他竟要比薛鈺好上許多。
他實在太享受這種感覺了。
可她偏是薛鈺的女人。
但正因這一層身份,讓他猶豫不決的同時, 仿佛禁忌一般,卻也勾起了他心底最隱秘的心思。
憑什麼薛鈺的東西, 他便不能染指?
他是太子,未來大魏的天子。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又有什麼東西是他不能碰的?
而薛鈺再得寵,永城侯府再如何權勢滔天,他也終究不過一介臣子。
可沒有人知道,他其實是很嫉妒薛鈺的。
如何能不嫉妒呢,他還記得有一年,北狄進貢了不少歲貢,其中有三條朝珠,是由上好的東珠製成的。
東珠珍稀,一向被視為至寶,而以東珠串聯製成的朝珠更是珍貴無比,價值連城。
在大魏,只有帝後與皇子才能佩戴朝珠。
不過先皇后病逝後,魏熙帝一直未再立後,後位空懸已久,那麼自然也沒有一位皇后來享用朝珠。
魏熙帝拿了一串,其餘兩串,自然要用來賞賜。
慕容景想,若是朝珠只有兩串,他也不會心生妄念,因為他知道,他父皇一定會將另一串賞給趙王。
可偏偏有三串,他於是理所當然地想,那剩下的一串,該給自己了。
即便只是剩下的。
可魏熙帝卻轉手將它賜給了薛鈺。
竟是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:「朕都已經冊立你為太子,那這一串朝珠,太子應當不會與桀兒計較吧?」
「至於另一串……晉陽城一戰,仕鈺功不可沒,朕早說要賞賜他什麼,只是一直沒看得上眼的,難為這幾顆東珠,顆顆瑩潤勻稱,倒還有幾分意思,朕打算將其賞賜給鈺兒,君無戲言,朕答應過他的事自然要做到,太子一向恭順,自當沒有二話罷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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