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貞潔……罷了,跟趙嘉寧比起來,那玩意兒簡直不值一提,他為趙嘉寧破的例還少嗎?也不差這一樁了,他為趙嘉寧守貞也是一樣的。
何況那全是慕容景的錯,跟他的寧寧又有什麼關係。
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,薛鈺只覺渾身上下一時暢快無比,他拂手屏退了眾人,走回床邊坐下,將尚未回過神來的趙嘉寧深深地揉進懷裡,聲音都帶了些顫^栗:「寧寧,你知道麼,我太高興了,真好……我就知道,你不會這麼對我的……」
不同於薛鈺的無比興奮,回過神來的趙嘉寧卻是一片空茫,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,像是被剜去了一塊。
若是從頭到尾沒有也就罷了,她本也沒想過懷上誰的孩子,偏偏先前誤診,讓她以為她有了孩子,她從一開始的難以接受,到後來慢慢想通,覺得這或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,在趙嘉學死後,要還予她一個血脈相連的至親。
她便從一開始的抗拒排斥,到漸漸心生期待,甚至開始幻想孩子出生後的種種,結果現在又告訴她,這一切都成空了,她根本沒有懷孕。
她心裡頓感失落與悵惘,偏偏薛鈺還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,摟著她在她耳邊一直說他有多高興,這無異於在她傷口上撒鹽,她氣得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推開了他。
這一下猝不及防,薛鈺毫無防備,被趙嘉寧推到一旁,有些茫然地抬起頭:……「寧寧?」
「別叫我!」趙嘉寧胸口起伏,瞪著他道:「薛鈺,是你,都是你,是你把我的孩子弄沒了!」
薛鈺便笑了:「這倒是奇了,我給你的湯藥也不見你服下,怎麼倒能賴到我的頭上……寧寧,可不帶你這樣的……」
趙嘉寧憤憤道:「不怪你,難道怪我嗎?薛鈺,就是該怪你,不是你,我也不會一時被診斷有孕,一時又沒有,倒像是平白失了一個孩子!都怪你!」
「是你積了食,出現乾嘔之症,那韓嬤嬤說這是懷孕的徵象,這才讓人去請了大夫過來,誰知竟是個行騙的游醫……寧寧,講點道理,我明明,也被騙慘了……」
說著一把將人拽回懷中,氣息吞吐在他耳畔,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輕笑:「這也要怪我,寧寧,那你真是冤死我了。」
趙嘉寧仍是不肯服氣似得,拿出了無理取鬧的氣勢,不斷地拍打他的胸口:「都怪你!薛鈺,你賠我孩子,你賠我孩子!」
她一味地發泄,自認為拍打得用力,其實這些力道落在薛鈺身上,跟撓痒痒也沒什麼區別。
在他看來,說是拍打泄憤,倒不如說是撒嬌。
情趣罷了。
在薛鈺眼中,趙嘉寧渾身上下都是軟綿綿的,就連打人的力道,也是如此。
他輕易地就捉住了她的手腕,勾唇慢慢逼近了她,眸光在曖^mei的燈光下閃過一絲深暗,嗓音沾染了情^y,透出幾分喑^ya,吹在耳側,身體便也跟著酥r:「薛鈺你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