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他害得這麼慘,讓他飽受煎熬痛苦,可他為什麼就是不長記性?
這個趙嘉寧,仕鈺每回只要一遇到她,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!
他閉了閉眼,便有一股深埋的戾氣慢慢地浮上來。
薛鈺這個樣子,可不像是能做大事的人。
再睜開眼時,眸底已恢復成一片清明,他含笑地望向趙嘉寧,稱呼她道:「弟妹。」
趙嘉寧行動不便,只是略福了一下身子:「見過殿下。」
慕容桀朝她略一抬手:「弟妹身子不便,不必多禮……」目光有意無意地投向她的小腹,挑眉道:「弟妹這腹中孩兒,月份不小了吧?」
趙嘉寧靠在薛鈺的懷中,不知是否是因為日頭曬,臉色透出一層薄紅,更顯嬌媚:「回殿下,七個月了……」
慕容桀意味深長地:「哦?」了一聲:「七個月了……」
但到底也沒說什麼,只是微笑著道:「仕鈺和弟妹舟車勞頓,想必勞累疲乏之極,本王早讓人收拾乾淨了一間廂房,只不過我事先並不知弟妹會來,所以……」
「無妨,」薛鈺打斷道:「寧寧就和我住一間房就行,她如今身子不便,也離不了我。」
趙嘉寧柔順地貼著薛鈺,嗓音綿軟,又因初到此地,故有些怯生生的,對薛鈺格外依賴:「我不住別的房間,我只和薛鈺在一起。他在哪,我就在哪。」
薛鈺亦回望著她,憐愛地替她整理鬢髮。
當真是柔情蜜意。
慕容桀目光在二人之間睃巡,似笑非笑道:「那樣,也好。」
等兩人走遠後,慕容桀轉身望著二人的背影,低頭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,與一旁的姚廣平道:「仕鈺也真是的,人生的前十九年也沒見發什麼善心,如今將將及冠,怎的反而大發善心,竟到了要替別的男人養孩子的地步?」
姚廣平沉吟道:「殿下的意思,是那趙嘉寧腹中的孩兒,並非是世子的?」
慕容桀嗤道:「這不是明擺著嗎,懷胎七月,算下時間,不正是她和慕容景膩歪那會兒?這趙嘉寧你也看見了,十足十的狐媚樣,女人我見得多了,她這種女人一看便知不安分。我上回回京,可是親眼見到她與慕容景舉止親密,那慕容景不過擦傷了手,她卻煞有介事地替他包紮,倒是慣會討好男人——這種女人,我見得多了。」
「彼時她以為巴結上了慕容景,薛鈺便成了無用的棄子,既是棄子,便沒必要再花心思,所以在他為救她一箭沒入胸口時,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,如今卻又與他柔情蜜意,還不是見慕容景兵敗如山倒,江山就要易主,於是另謀出路,又將主意打到了薛鈺身上。」
「你以為她真有多喜歡薛鈺?不,這樣的女人,最愛的永遠都是她自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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