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驚魂未定,輕拍了拍胸口,身旁的嬤嬤彎身替她將那物撿起,見是一個紙鳶,啐了一口道:「誰不長眼,如今也不是春日,竟無端放起紙鳶來了,偏還斷了線,倒把我們夫人嚇了一跳,仔細世子扒了你的皮!」
這原是恐嚇人的話,趙嘉寧聽了卻莫名驚心,剝皮這樣的事,薛鈺並不是沒做過,反倒因剝皮不見血,而大受先皇稱讚。
她兀自定了定心神,便見不遠處月洞門口起了動靜,是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要過來,但薛劍攔著不讓。
趙嘉寧覺得那侍女長得頗有些眼熟,這才想起是慕容桀派來照顧芸汐的佩瑤。
佩瑤似乎是要過來撿那隻紙鳶:「芸汐姑娘已經夠可憐了,眼睛也沒了,人也不認得了,整個人瘋瘋癲癲,唯剩一些兒時記憶,說最喜歡與妹妹一起放紙鳶,我這才找了一個紙鳶陪她一道放,算是給她個慰藉,只是今日風大,不小心將紙鳶吹入世子於夫人的院內,本也是無心叨擾,可誰知道這風這麼不長眼,便就讓我撿一下紙鳶又能如何!」
薛劍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:「世子吩咐,明我任何人都不能入內。」
「你……」
兩人爭執不下,趙嘉寧見狀便從一旁嬤嬤手中接過那隻紙鳶,由嬤嬤扶著,將那隻紙鳶遞還給佩瑤道:「既是芸汐姐姐的物件,便拿去給她吧。」
佩瑤伸手接過,朝她別有深意地一笑:「夫人,您真是人美心善。」
趙嘉寧只是淡淡笑了笑,剛要抽回手,卻忽然感覺到掌心有異,她眉梢微動,察覺到是佩瑤將什麼東西塞入了她的手心。
佩瑤是慕容桀的人……
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垂眸掩去了神色,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,將掌心之物牢牢地攥在手心。
因是她主動來送還紙鳶,薛劍也不好說什麼,只轉頭對佩瑤道:「拿了紙鳶就快走吧,只有這一回,若是下回再犯,紙鳶請恕概不奉還。」
「知道了知道了。」佩瑤對他哼了一聲,似是不以為然,轉身離去前,最後深看了趙嘉寧一眼,唇角彎起,對她意味深長地一笑。
趙嘉寧心髒忽然怦怦跳地厲害,隨便找了個藉口,便讓嬤嬤扶她回去休息,等進了房間,又刻意支開了嬤嬤,小心翼翼地鬆開手掌,便取出一個小筒,一看裡面便裝著字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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