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他一個大男人,難道還要跟一個小姑娘計較麼,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——只要她還願意回到他身邊。
既然如此,他也不是不能讓步,趙嘉寧就跟只小兔子似得,膽子就那麼一點,戒備心太重,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探出一點腦袋,他若是態度太過強硬,她便又怯怯地縮回去了。
芸汐的事,便是最好的例子。
他自認為沒錯,與她分辨時對她的態度太過強硬,所以才讓她又萌生逃跑的念頭。
他自然不能再重蹈覆轍。
思及此,他深看了她一眼,喉結微動:「好,我答應你。」
他手指攥緊了柵欄,冷白的手指在晦暗的光線下泛著瑩光,鬆了又握,再三克制,還是忍不住探出手,似乎想要觸碰什麼,但「趙嘉寧」卻像是受驚一般,往後退了半步,於是他的指尖懸停在半空,最後也只是輕拂過她的發絲。
他垂下眼帘,眸光划過一道黯然。
指尖仿佛還殘留著發絲碾過指尖的細微癢意。
便是這點若有似無的觸感,他都好像要細細感受一樣,回味許久,藉此獲取一點可憐慰藉。
暫緩這融入骨髓,萬般煎熬的相思之苦。
往後的數月,他怕是都要靠著這一點慰藉過活了。
「寧寧,」他輕輕叫了她一聲,聲音帶著繾綣的低啞,有一種令人沉溺的溫柔:「你乖一點,在這裡等我。我會儘快做完我該做的事,等事情一了,我便來接你,好不好?」
「趙嘉寧」終於沒忍住用餘光打量了他一眼,一時似乎有些失神。
姚廣平適時咳嗽了一聲,「趙嘉寧」這才如夢初醒,連忙點了點頭,紅潤的唇瓣輕軟地吐出一個字:「好。」
想了想,又補充了一句:「我等你。」
聽起來到真有幾分難捨難分、情意綿綿的意味。
姚廣平挑了一下眉。
薛鈺如釋重負。
她答應他了。
唇角彎起一絲弧度,他終於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,唯一一次真心的笑。
——
薛鈺這麼好打發,倒是出乎姚廣平的意料:「就這麼走了?我之前還擔心會露出什麼馬腳,畢竟我們這位世子爺,洞察力驚人,又向來十分敏銳,可是個難纏的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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