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鬍子的男人走出來掃視一圈, 把他們一家四口當空氣, 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,咬牙切齒地說:「老子挖了幾個月, 沒白費心機!」
大嘴痣賠著笑對他說:「騰哥, 我說的沒錯吧, 這裡應有盡有, 地方又大又暖和,還有吃的, 咱們可以放心在這裡住著,反正這是我的地方。」
「大嘴痣!你要不要臉, 這個地方我們已經買下來了!」
「我只賣給你上面那層, 地下一樓是我當初開發做停車場用的, 我告訴你, 想我不告你私民宅,你就趕緊去做點好吃好喝的東奉上!」
「呸!白紙黑字說的清清楚楚,這個地下室就是我家的地方,你還想狡辯?」
「狡辯不狡辯的,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, 老薑,你難道還沒看清楚形勢?沒看到我大哥他們已經很累了?趕緊去做飯, 還有, 放好洗澡水,我大哥要洗澡。」
「我跟你拼……」
「爸爸!」
姜七拉高的聲音及時止住父親震怒的聲音, 那一剎,他和老張叔已經準備拿著手裡的傢伙衝上去跟他們五個人硬剛,可是姜七卻注意到那些人眼裡瞬間迸發出來的殺意。
沒有一點慌亂,只有等魚入網的淡定和蔑視。
她想到吳琳的死。
一個連自己老婆都能害死的男人,怎麼會關心別人的生死。爸媽就是太善良了,總以為大家都會恪守最基本的道德底線,認為死亡是一件重大的事情,是人就輕易不敢觸碰。
她的聲音喚回老爸的些許理智。
他回頭看了看她們娘倆,然後扭頭對大嘴痣幾人說:「地方夠大,讓你們住下也沒事,咱們井水不犯河水,你們自己找地兒去。」
說罷,拉扯老張叔走向她們。
後頭響起幾個大男人的哈哈大笑。
一個水桶被踢翻,被稱作騰哥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上坐下,隨手撈起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大口,身邊的幾個人跑過去給他捏肩捶背。
他玩弄著手裡的□□,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:「想繼續留在這裡,成,守我規矩,就讓你們留。」
「第一,把糧食都交出來,我讓你們吃多少,你們就只能吃多少。」
「第二,女人跟我一個屋住。」
「第三,」他眼神落在老金身上,眉頭挑起,說:「好久沒吃狗肉煲了,嘴饞了,弄一頓。」
早在他說到第二條的時候,姜七就感受到父親騰騰燃燒的怒火,是她用力拉住父親的手才阻止他說話的。
她率先出聲:「那不行,狗狗是我的朋友,你不能殺它!但是我家存有羊肉,我們可以給你做。」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