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道明白,隨即離開了房間。
夜蘭坐在桌子後面,雙手交握撐著下巴,沒急著問我來找她有什麼事。
她換了個姿勢,拿起桌面的茶杯抿了一口,又輕輕放了回去。
我知道她在等我先開口。
除了在某些人眼裡稍微有趣些,這種無聲的博弈毫無意義。
低頭並非難事,儘管我向來主張自己解決麻煩,但同樣不為有求於人而羞恥。
在我眼裡,只要有價值就是值得去做的。
我沉默是為了想然後解釋剛才發生的事,然後以夜蘭的利益為出發點說服夜蘭,解決提奧凡這個麻煩。
「我剛剛借用你的名頭從提奧凡手裡逃走。」
夜蘭哦了一聲,似乎不太感興趣,她甚至沒問我在和她見完面後又與至冬人來往的原因,示意我接著說下去。
「起因是蒙德千風神殿我被捲入一場實驗,
那邊有位大人物告訴我實驗是針對我的,但沒說太具體。
為了弄明白是誰組織的,我接受無妄坡委託時通過幾個愚人眾士兵傳遞了點兒消息。
今天的會面也是如此,來人只有兩種可能,一是傳遞到恰當的人我順利進入愚人眾內部,然後慢慢調查。另一種是來的人心裡有鬼,與實驗主謀有關。」
加上無妄坡地下工廠的資料,我有理由懷疑這些實驗都出自一位執行官之手。
「關乎我的過去,我有理由這樣做。」我站了起來卻沒上前,說:「特意挑選玉京台是為了以防萬一,最後還是沒想到愚人眾膽子這麼大敢直接動手。」
「為了脫身而借用你的名頭,我很抱歉。」
「拿對方的理由製造新的案件,讓總務司探子幫你……」夜蘭聽完開口:「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他們相信你是我的線人為我做事。」
「不,他們並未相信。」
夜蘭挑了挑眉。
「事實上,他們在爭執發生時一直處於觀望狀態,直到我以同僚的名義求助才站了出來。我想他們現在應該還在總務司門口守著。」
夜蘭沒急著說下去,沉默中,我問了夜蘭一個問題:「璃月安全網情報信息龐雜,我想打聽一個人的信息。」
「我還沒追究你的責任,你就敢再次提出問題。帕諾斯,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?
對提奧凡的說辭弄不好就變成璃月官方欺壓外國公員。石門訛詐案?虧你想的出來。」
這麼說著,夜蘭的表情卻很放鬆:「你要問的是提奧凡吧,目前掌握線索推斷,他背後是執行官富人。」
富人,又是一個新名字。
我低頭沉思,還沒開始就被夜蘭打斷:「你的問題也提完了,現在是時候說說報酬的問題了。」
桌後的人似笑非笑:「畢竟,使用我的名頭帶來麻煩,收取利益也是合理的舉措。你認為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