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有,我只是看看這些花。」
「花?」我看向腳下花海。
「對,總算開了。或許這也寓意踏鞴砂也能恢復到往日生機。啊,請您不要在意,我只是隨口一說。」
「恢復」?我捕捉到一個關鍵詞。
雖然不明白她的感慨,但我依然按常規理解回答:「您的期盼很美好,不需要道歉。」
「您是善良的人。」
不,我已經糊塗了。她是從什麼地方得出的結論?為什麼我不知道?
對著漆黑夜色,我試圖岔開話題:「您剛剛提到往日,踏鞴砂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聽到這句話,她抬頭認真看了我兩眼,有些驚訝:「您原來不知道?我以為每個來稻妻的人都耳聞過。」
我倒是想了解,如果不是某人急著把我扔去海祈島。
「我來稻妻的很突然,沒做太多準備僱主把我送到踏鞴砂就走了,所以……」
「僱主?您是冒險家嗎?」
「對,我來自蒙德。」
「所以您的行李和住所……」
「都沒有準備」
她沉默了一會兒,委婉道:「您的僱主似乎有些粗心。」
如果僅僅只是粗心就好了。
我沒有接話,同樣有些心累。
從璃月開始,我就很少接到正常委託了。
如果只是難度高也無所謂,問題在於他們連委託具體內容都藏著掖著,非要讓執行者去猜意圖。
不知道這種半解謎和僱主鬥智鬥勇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。
眼前女子嘆了口氣:「看樣子您並不知情,踏鞴砂之前出了問題,不適合居住,人都遷到其他地住了,島也越來越荒涼。
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,問題似乎被人解決了,我就想回到這裡,試著讓踏鞴砂更有生氣一些。」
我再次看向花海,不知道怎麼接話,只說是很了不起的想法。
其實從海祈島回來,我覺得踏鞴砂生態不怎麼差,甚至可以說是挺好。
但我無權干涉他人的想法,更何況我的認識也是我一廂情願,所以我並未多說。
這具身體越來越趨向人類,換言之,我的視力不如剛剛醒來那時,體力也不如。
我準備和人道別,趁還能看清路的時候再往上走點兒。
「還要往上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