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並非太大問題。
請掃完魔物淨化死域瘤,灰敗的林地重新煥發生機,提納里鬆了口氣。
我問不用再做其他事嗎,他說森林會自己恢復,我們能做的就是細心保護。
然後,他邀請我去化城郭做客。
「你……」
「怎麼了?」
「柯萊。」我言簡意賅,提醒他來死域之前的對峙。
「說到這個,有沒有人說過,你在事情上對他人的表述很有問題。」
我思考了一下,覺得這是污衊。
「如果你想見柯萊,大可以從其他角度切入,或者提一提你們共同認識的人,而不是上來就乾巴巴的吐出魔鱗病三個字。
你應該知道,儘管對大多數人來說魔鱗病不意味完全的傷痛,但柯萊不同。」
等一下,我覺得這裡似乎還有點兒問題。我為什麼應該知道?
提納里說:「安柏寄來的信提到過你幾次——抱歉,我沒有探究你們之間關係的意思,只是幫柯萊讀信時記住了。
如果不是臨時把你的信息對應起來,你恐怕就要去風紀官那兒報導了。」
「判斷似乎有些草率。你不覺得我的行為很奇怪嗎?」
「是有點兒,不過信中說你在蒙德也是這樣。我想,能獲得騎士團感謝信的人,應該不會也值得我的信任。」
是嗎?安柏還真是幫我解決了個大麻煩啊。不過……我看向一臉友好的巡林官,知曉他說這些話除了告知我印象轉變原因,也在警告我。
畢竟我的一切有跡可循,如果我做出無法原諒的事,他也有能力找到我讓我付出代價。
除此之外,我沒忘記他先前還說不確定我是不是好人的話。
提納里:「走吧,去找柯萊,你們還沒有正式認識。」
長耳的巡林官從我面前走過,兩步後見我並未跟上,回頭招手示意。
就是從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,似乎世間一切都在相互關聯。
那些我行走過的路見到過的人,縱然自己再難遇到,我也會從其他人口中聽人一遍遍提起他們的名。
因為我始終承認自己的存在。
我慢跑兩步跟上提納里,對他所說我尋找柯萊的理由並非反駁。
人的內核難以改變,我也是如此。
既然他已經給出合理的解釋並說服了自我,此刻進行否認無疑意味著麻煩。
將錯就錯如果能達成目的,那它就不是錯的,至少對我如此。
在提納里的全程關注下,我如願見到了柯萊。
當那一刻,我忽然不知道這次見面是否仍有價值。
女孩成長的很好,看上去也沒有其他病人表現的那樣痛苦,但僅僅是看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