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手拿出之前戴的帽子,想了想還是把它放了回去。
姑且不論夜晚戴它有多麼奇怪,白天晃蕩了一大圈,如果化城郭有那兩邊的探子,我在都暴露在他們的實現之下了。
所以戴不戴都無所謂。
注意到提納里往這邊看了一眼,我問他怎麼了。
「沒有,只是覺得你似乎在隱藏外貌。」
「躲一些來自稻妻的人。」否認沒有意義,他已經得出結論了。這時的顧左右而言他會再度加劇他對我的不信任。
或者,我們之間本就沒多少信任。
但我需要一些時間,以保證我能做完想做的事。所以就算是表面的和諧,我也希望他認為我還保持著坦誠。
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幹脆承認,提納里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,很快消失。
「方便說是什麼事嗎?抱歉,好奇心作祟的隨口一問,不說也沒關係。」
「沒什麼。」我搖頭:「如果安柏的信中提到過我的工作,說說也可以。」
「我記得你是冒險家。」
「嗯,一個還算做的不錯的冒險家。因為過去在璃月的冒險表現不知傳到哪位稻妻大人物耳中,他們想要我幫忙找一件東西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就是你想的那樣,太危險了,我不敢答應,找機會就立刻離開了稻妻。大人物自覺被落了面子,想讓我回去再談談。」
前面的還算真話,後面純屬胡編亂造。
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一個掌管奧秘的人,在我探尋過去的路上指手畫腳。
聽我說完,提納里半天沒有回話,大概在思考有多少話是真的。
也許我將每個人都想的太複雜了,他只是一時不知道如果回答。
但真相不在我考慮的範圍,片刻後,等我聽到他說會幫我留意外國人,整個敘述的邏輯、措辭都不再重要。
他暫時相信我了。
這段路沒用太長時間,和提納里交談間很快走到,他簡單收拾了下讓我好好休息,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我沒在意他去哪兒、要做什麼,有一件更緊迫的事擺在我面前。
一手扶著椅背,我在心裡說:「出來。」
無人應答。
「你們存在於我的意志,共享我的思維,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。」
仍是沉默。
「為什麼突然出聲?那是世界樹嗎?它身上沾染的東西……」
「不會告訴你的,帕諾斯。這不公平,我們都清楚,從來就沒什麼公平。我們早已失去反抗的勇氣,你…活下去…」
說完這些謎語,他們無論如何不再開口了。
我在提納里家裡坐了一整夜,回憶那短短一瞬見到的畫面。直到第二天巡林官來找我,才發覺天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