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神明真實存在於世行走於大地,人們與天空的距離再次拉遠,往往將天空島當做更為偉大的象徵。
他們突兀的、絕對的、無條件的愛人,除了信仰什麼都不需要。
天空更神秘,祂似乎都不要。
然而原初之人如果有創世者一樣的寬仁博愛,為什麼龍王會消失的無影無蹤?
我只能說,祂從世界之外,帶著目的而來。
知道嗎?神明們緘默,他們什麼都不說,或許在天空的目光下只敢陽奉陰違背後搞小動作。
我沒有任何證據,如果要問就當做妄言。
忘掉我所說的牧場吧,它對過去的我而言是定論,但對現在的我只是個猜測。
我不過是試圖拿出博士最有可能感興趣的言論,讓他聽我廢話。
移開視線,我否定了定論這兩個字。
「這就更奇怪了,你以前很確定的承認過。」
此乃謊言,到這一步,我已經確認他知道我失憶的事。
「不可能。」
「哦?」
「沒人能漫言奧秘而不受懲罰。」就算我身上沒有神明們的限制,也不代表我不用承擔責任。
天空若是有陰謀,它不會容許任何人去阻礙。
博士沒有被那句話敷衍過去,他站起來,走到我背後,一隻手放到我的肩上,低聲道:「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帕諾斯,失去記憶的人,怎麼會知道自己沒有受到懲罰?」
手指向上划去,微涼的觸覺漫過我的脖頸,尖銳物品推入時冰冷,很快更為激烈的觸覺掩蓋了它的存在。
放在腿上的手驟然收緊,大腦瞬間陷入空白,我勉強低頭,看向胸口,那裡破了一個洞。
「聰明人的通病,總覺得一切能如他所料。我今天的舉動也在你預料之中嗎?」
博士按著我的肩膀穩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形,他蹲在我面前,像看稀有物種一樣。
「疼嗎?」
我嘴唇微顫,堅持開口:「你、總在提問。」
「是,因為我的確有很多問題。失憶前的你或能回答,但現在……哼。」博士輕笑。
他拿走我的血液後鬆手,任憑我躺在地上。
「我很好奇,這樣非人而不在任何一種已知生物中的存在到底如何生成,血液會研究出什麼?
雖然很想帶走你研究,但冰之女皇似乎並不願意。很遺憾,我大概還要再等五百年。
記得嗎?對了,你不記得。五百年前,我將匕首親手送進你的胸膛,就像現在這樣。
你死在了我面前,那時從你身上採集的實驗素材,很快和你的身體一同在我眼前消散,不知道這次血液會存在多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