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發出者站著客廳中央,最先發現我這個不速之客。
屋子裡人很多,認識的不認識的。熒和派蒙坐在一角,後者驚訝的喊了聲我的名字。
她問:「你怎麼在這裡?」
視線掠過表情嚴肅的眾人,我對坎蒂絲說:「抱歉,又來打擾了。」
她沒有回答,視線集中在我胸口附近,目光越來越冷。
這也難怪,如果我看到一個認識的人穿的破破爛爛還滿身血污,我也會去思考他到底做了什麼事這樣狼狽。
倒不是不想換,背包空間有限,為了帶上足夠的炸藥,我將大多無用的東西移了出去。
顯然,衣物也在遺棄物之列。
活力之家字面意義上摸爬滾打,加上橫穿沙漠跨越風暴,狼狽是正常的。
屋內眾人或詫異或審視的目光仍未散去,雖然熒在這裡,凝滯的氛圍告訴卻我這並非最佳會面時刻。
我來的不是時候,他們似乎正在對峙交換情報,這種緊要關頭被打斷會讓人很苦惱。
但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側身讓開空間請學者們進來,我轉頭關門,乾脆順著門滑坐到地上。
舟車勞頓,沿途消耗巨大,學者們吃不消也沒精力鬧,進門後就縮在一旁,十分安靜。
盡職盡責的守衛立刻檢查了他們的情況,大概猜到什麼,臉色難看。
她蹲在我身前,透過被刀劃開的衣服看到那條已癒合的傷口。
「怎麼回事?難道又是那幾個人。」
她會這麼問是因為,以前提醒他們注意村子裡學者的安危,那時揪出來幾個人,審問後除了一些沒有證據的猜測什麼都沒問到。
後來他們也安分了。
如果只做一件事大部分容易疲憊,而且村子資源有限,捉住那幾個偷偷帶走學者的人後時間一久,護衛逐漸調動其他地方,反而忽視了他們,也給了教令院可乘之機。
不必幫坎蒂絲確認過程,那是她的事。
「村長在嗎?」我抬頭問坎蒂絲,並未立刻回答。
「安普叔去村里檢查防沙工事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」
「三件事。」我伸出手指比劃:「還記得曾經讓你們留意的危險嗎?不用再關注這件事了。其二有紙筆嗎?我要寫信。最後,你的盾還在嗎?風沙一停我們立刻進入沙漠,找一個人。」
「什麼人?」
我準備解釋的話噎住,有些遲疑的看向坎蒂絲。她的問題應該是為什麼,而不是直接跳過我讓解釋的環節。
按理,我們之間不應有這麼高的信任。
「需要阿塔夫幫忙嗎?一時半會兒可能聯繫不上他。」
「不,阿塔夫介入性質會變,就你和我。」
「所以那個人是誰?」熒問,她盯著我的傷口,說我傷的很重。